我跟著二人的腳步,走到了衚衕口的一個小門前。還未等我開口,他們就不耐煩地踹了我一腳,一腳把我踢進了門內。
我心裡暗自罵著,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真媽的疼啊!
這是什麼地方,好像還有臺階?我一邊想著一邊扶著牆往前走。
四周都很黑,我小心翼翼地順著臺階往下走,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滾下去。看來是個地下室,我心裡默默想著。這是要幹嘛?還專門找個秘密的地下室,不會真有人來割我的腎吧?
我邊想邊捂住了自己的後腰那可不行,楚馨還需要我呢!一邊胡思亂想著,腳下的臺階也到了底。四周不再是漆黑一片,有了星星點點的光亮。
沿著有燭光的平路又走了一段,我看到了一扇門。這扇門看上去很豪華,上面還雕著繁雜的花紋,看上去很有年代感。
我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面前的門,被瞬間襲來的光亮晃住了眼。我趕緊抬手捂住了眼睛,用了一點時間才適應周遭突然亮起來的光線。
當我放下手時,不禁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這個地下室裡果然別有洞天。
裡面有很多人,門口的幾個大漢都長得凶神惡煞,一身的肌肉都塗了油,明晃晃的很是吸引人的眼球。比這些壯漢更能吸引人目光的是屋子正中央的一個四方臺子,四周拉著幾條帶子,看上去有些簡陋,但地板看上去質感非常好。
我有點不解這是什麼地方,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和這裡類似的場所。我向四周望去,看到這件屋子裡還有很多別的人,不過他們似乎都沒有注意到我,只是坐在那個臺子的四周。
前排有幾個西裝革履的人正在交頭接耳的討論些什麼,還有一位看上去就氣度非凡的女士,正在優雅地靠在座位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好戲的開場。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似乎是有些不耐煩,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後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手絹,有些厭惡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我試圖在眾多人之中尋找安強的身影,這著實有些困難,因為很多人看上去都是些有錢人,氣質只見並無不同。他們都坐的很規矩,讓我不得不帶著歉意遊移在他們之間,試圖看清楚每張臉,找到安強。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我第八次向被我踩到腳的人道歉的時候,我終於發現了那張熟悉的臉。我長舒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挪到安強的身邊,準備跟他打招呼。
就在我坐到他身邊準備開口的時候,室內所有的燈突然滅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嚇了一跳,想起身逃跑,卻發現身邊的人都意外地安靜。於是我也坐穩了身體,想看看會發生什麼。
等了大概有半分鐘的樣子,屋子中間突然出現了幾道射燈的光線。光線調整了一會兒,便一齊對準了中間的臺子,不是很大的臺子在燈光的照射下,每一個邊邊角角都看得一清二楚。
兩個一身肌肉的大漢出現在臺上,目露兇光,手上還帶著拳套。我突然明白了,這就是傳說中打黑拳的地方。我這個小市民雖然沒有接觸過,但總有所耳聞。
聽說這些拳手在打拳錢都是簽了生死狀的,死生概不負責。縱使如此,還是有很多人為了豐厚的獎金前赴後繼。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想看看傳說中的黑拳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打法。臺子旁邊除了觀眾席還放著一張簡陋的桌子,上面明晃晃地梳著兩根很粗的針。
每根針上面都插著很多張類似票據的東西,看上去數量真是不少。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猜測應該就是臺下這些觀眾壓上的賭注了,應該還價值不菲畢竟這些有錢人已經不滿足於平常的消遣方式,越刺激就越能讓他們花錢。
我一直沒有開口,倒是身邊的安強先發現了我。趁著臺上的兩個大漢還在熱身的時候,他拍了拍我的肩,壓低了聲音跟我說:“你來了?你應該已經看出來這個地方是幹什麼的了吧?”
我點了點頭,又怕太黑安強看不到,於是也壓低聲音說道:“猜出來了。你們有錢人還真是會找樂子。不過你把我叫到這兒幹什麼?”
安強沒說話,只是定睛望著臺上的人。我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這兩個人似乎已經準備好了,每個人都是一副想要生吞活剝了對方的表情。我又轉頭環視了一下週圍的觀眾們,發現大家都是一臉期待,表情都十分激動。
正在我四處亂看的時候,安強開了口:“知道就好。你拿著這個。”說著往我手裡塞了一張紙。
我不解地看向手裡的紙,看上去沒什麼不同,燈光有些暗,只能隱隱約約的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