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強就離開了屋子。我目送他知道他出門,身影消失在我的視野以外才鬆了一口氣。這個人給人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要是他一時改了主意扣住我二舅和二舅母,恐怕我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
耿樂不顧自己半邊臉火辣辣地痛,起身給二舅和二舅母倒了一杯水。兩位老人看上去還算平靜,沒有什麼驚魂未定的樣子,倒是讓我鬆了一口氣。
我抬眼向四周望了望,安強雖然走了,他的手下草包們倒沒有走乾淨,還留著幾個人守在門外,看來是在等著夏薇治療完眼睛。
如果不是安強不讓我走,我現在肯定得帶著我二舅離開,但現在他都這麼說了,外面又有人看著,我也沒法反抗,就只好選擇先留下,等夏薇治療完,跟她說一聲再走。
我握住了二舅的手,輕聲跟他說不必擔心,然後就讓耿樂帶著二位老人去裡屋休息了。
待他回來以後,我拿出醫藥箱為他處理傷口。耿樂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看上去應該是非常疼。我嘆了口氣,在處理乾淨臉上的血汙後,找了個冰袋敷在了他的臉上。
“你覺得盧玉婷能治好夏薇的眼睛嗎?萬一治不好,夏薇再覺得是我和盧玉婷合夥騙她,一會兒再不讓我走,可就慘了。”我問耿樂。
“應該問題不大吧。”耿樂缺了一顆牙,說話還有點含糊,“她的水平我們都是知道的,人家好歹是中藥世家,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的,況且要不是之前夏薇自己逃跑,說不定她的眼睛已經治好了。”
“但願如此。”我抬起屁股準備再去探一下屋裡的動靜,正好看見盧玉婷扶著夏薇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