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是老張頭的臥室,看上去也古色古香的,跟客廳的佈置差不多。
我們仨一股子湧進來,這小屋子居然感覺有些擁擠。我有些奇怪,按說老張頭的房間好像和崔闖輝那個是一個構造,可是崔闖輝的屋子上次可是站了我們六個人。
但是比起上次來說,今天居然顯得更為擁擠了一些。
老張頭站在屋子的內牆邊,用力的推了一下,牆居然被他推動了。
我吃了一驚,仔細一看,原來老張頭在這面牆上做了一道暗門,粉刷成了和牆壁一樣的顏色,所以我們剛剛也沒有看出來這兒還有一道門。
門裡有些黑,老張頭率先走了進去,然後回頭對我們招了招手,我們仨不敢怠慢,也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這暗門裡的內屋居然比外面的臥室還要大,裡面供奉著幾尊像,看上去並不像菩薩,但是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看上去還很是威嚴。
老張頭揹著手走在了一邊,先恭恭敬敬的給這幾尊像上了三炷香,然後才回過頭看著我們,嚴肅的說道:“既然你們拜到了我的門下,就要遵守我的規矩,這拜師儀式也是必須進行的。”
我們忙不迭的點點頭,老張頭於是繼續說道:“古俗所謂‘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師父’,又云‘投師如投胎’。在咱們武行,一入師門,全由師父管教,從此你們的一切都由我來負責。“
他看了看我們,“在儀式開始之前,我需要你們先起個誓。”
老張頭一邊說著一邊拿來了一個酒杯,往裡面倒了一些上供的酒,又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了一把小刀。
這酒杯和小刀一看就是老物件,和現在的東西造型不同,我估計是已經用過很久了,應該是老一輩傳下來的東西,專事專用。
他把小刀和酒杯放在了我們面前,對我們說道:“既然你們一同拜入我的門下,那不管你們之前關係如何,之後就是同生共死的師兄弟了,自然應該歃血為盟。”
我看著地上的酒杯和小刀,心裡不由的一陣激動,第一個拿起了刀子,在手指上劃了一道口子,滴了幾滴血進酒杯裡。
耿樂和小峰也緊隨著我的動作,都往酒杯裡滴了血,酒杯裡清亮的白酒霎時間變渾濁了,還泛著硃紅色的光。
老張頭滿意地點了點頭,指著我們說道:“你們要發誓以後不能背叛師門,要想辦法把本門的拳法發揚光大。”
我舉起酒杯,高聲說道:“弟子廖小東,發誓絕不背叛師父和師兄弟,一定會努力把本門拳法發揚光大!”
耿樂和小峰也學著我的話說了一遍,我仰頭喝了一口酒,他們倆把剩下的酒也嚥了。
這酒不知是本來就烈的緣故還是混了酒,我感覺從頭到腳都燒了起來,臉也隱隱的在發燙。
老張頭把酒杯收了起來,對幾尊像鞠了一躬,然後中氣十足的對我們說道:“拜師的第一步就是拜祖師。祖師是我們的行業保護神,這表示著對祖師爺的敬重,同時也求著祖師爺保佑咱們,讓你們能學有所成。”
老張頭的眼神裡充滿了敬畏,他緩緩的介紹著我們面前的雕像:“這是武林三祖,就是咱們中國武術界的三位祖師爺,現在他們都在你們面前。三位爺從左到右分別是峨眉祖師司徒玄空,少林武僧開山鼻祖僧稠和武當祖師張三丰。咱們的拳法有一點借鑑武當的拳法的精妙,但是這三位祖師爺每一位都值得我們敬重。”
我們仨個不敢怠慢,直接跪在了地上,對三位祖師爺的雕像磕了響響鐺鐺的三個響頭。
老張頭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見過祖師爺以後,第二步就是拜師父。你們的師父就是我了,我能教給你們的也不算多,只不過是我獨創的一點拳法罷了。雖說如此,我還是希望你們能認真學習,畢竟這也是我畢生的心血。”
我竟然從老張頭的話裡聽出了一絲唏噓的意味,於是趕緊調轉方向,給老張頭也穩穩的磕了三個響頭,這算是正式的拜了師父了。
老張頭揮了揮手,示意我們站起來,看著我們鄭重的說道:“拜師的最後一步就是訓話,我也沒什麼特別的話要告訴你們,只希望你們能踏實學功夫,不要偷懶,師兄弟間要和睦,以後多做正義的事情,不要參與邪門歪道的事情,師父也就放心了。”
我聽到老張頭已經自己改了口,於是趕緊也答允著:“徒弟知道了,謹遵師父教誨。”
老張頭挨個兒拍了拍我們三個人的肩膀,也沒再多說什麼,帶頭走出了暗室。
我心裡還是很激動,雖說是在崔闖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