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的時候,徐娜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又補充著說道:“哦對了,之前給你打的那一針,是我專門從國外找人研究出來的特效藥。這劑藥裡面有十幾種毒蛇的血清,卻並不會要人的命,只是會讓人陷入短暫的暈厥,但這只不過是它的副作用罷了。”
看到我疑惑的目光,徐娜勾了一下嘴角,繼續解釋道:“這種針劑最大的作用其實是能讓你的神經被麻痺掉,然後在短時間內激發出你身體最強大的能量,肺部呼吸的能力也比之前提高了幾倍。在這種血清的刺激下,被扔進水裡的人比平常人活的時間會更久些,就是因為這個寶貝,我能看到十幾分鐘的精彩表演。”
我一陣惡寒,心裡一陣不痛快,我還是第一次跟這種變態的人共處一室,明明是殺人這麼殘忍的事,在她口中簡直就像是一種玩樂的手段一樣,對於她來說,可能殺死一個人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人如草芥,果真如此。既然我犯到了這麼一個草菅人命的人手裡,除了自認倒黴也沒有什麼辦法,能僥倖的活下來真是我命大,我不禁在心裡默默地感謝了一下老天爺的眷顧。
若是不聽她說話的內容只看她的表情的話,簡直就像是在說自己最喜歡的一件衣服,或者是逛街新買的一隻手包。
我不想再聽她帶著幸福的表情再說這麼殘忍的事情,於是皺著眉開口打斷道:“既然是這樣,為什麼我身上淌下的水都是黑色的。我想黑色的水,並不利於你欣賞我臨死前精彩的表演吧?”
徐娜彷彿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輕輕的笑了一聲,這聲音居然還很清脆和好聽。
她重新又用玩味的眼神打量著我,開口說道:“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了。你被扔進去之後,居然根本就沒有掙扎,好像根本感覺不到自己被扔進了水裡一樣。這種情況之前根本沒有發生過,我開始懷疑是不是針劑給你打的太多,把你活活毒死了。”
徐娜看了我的脖子一眼,繼續說道:“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有趣的事情發生了。水缸裡的水居然從透明慢慢的變成了黑色,你就在黑色的水裡浮浮沉沉,也看不出到底是不是還活著。我覺得奇怪,所以沒過幾分鐘就叫人把你撈了出來,但是你的臉居然看上去完全不一樣了。”
說道這句話的時候,徐娜的眼睛裡又放出光來,她盯著我的臉又看了幾秒鐘,語調裡帶著興奮地說著:“我讓人去展箱裡撈過了,並沒有發現人皮面具的影子,說明你這種易容術並不是用的那套法子。在你昏迷的時候我仔細的檢查過你的臉,居然真的一點痕跡都沒有,我甚至分不清之前的那張臉和現在的這張臉究竟哪張才是你真正的樣貌,簡直是天衣無縫。”
你當然分不出來了,我在心裡默默想著。因為在陳莉用他們家祖傳的方法幫我易容以後,基本上等於這兩張臉就都是我自己的了,只要願意就可以隨時在兩張臉裡變換,我想除了陳莉還有楊誠大概沒人能看出有一張臉居然是被捏成的。
想到陳莉,我的心裡又是一陣難受。不過還有一件事我沒有搞清楚,就是為什麼在水裡的時候我居然沒有掙扎,而且我的記憶裡確實也沒有在水中溺過的痕跡。按說徐娜這麼喜歡看人受折磨,被打完針劑扔進水裡的人肯定不會感覺不到自己的痛苦的,這樣就太沒意思了。
估計這件事跟我其他的遭遇有關,我想起盧雪蓉強行餵我吃的藥,還有聞過的絲刀草的迷煙,甚至還有在星城被偷花瓶是吸入的迷煙,但是實在是想不出來究竟是什麼和針劑起了反應,索性也就不再想下去。
徐娜倒是沒有注意到我在思考,只是沉浸在她的世界裡,不住地讚歎著:“這種易容的方式簡直是完美的,真的一點瑕疵都沒有。我實在是太好奇了,也就沒再要你的性命。說實話,比起你是不是姚啟延的人,我更在意的是你臉上這種神奇的易容術,我很久沒有見過這麼有趣的東西了。”^^$
徐娜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激動的發抖,臉上也帶著打探的意味,看來她並沒有說謊,是真的對我的易容術很感興趣。
我在聽徐娜說完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大概就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在陳莉幫我易容之後,我怕陳莉死後,楊誠給我的兩瓶藥保管不好被我弄丟,於是在衣服的內側縫了一個暗兜,走到哪兒都帶著這兩瓶藥,包括被徐娜的人扔進水裡時候也是如此。
看來應該是水的衝擊把洗臉用的那個藥水的瓶子給衝開了。我不動聲色的把手伸進兜裡摸了摸,果然有一瓶的重量變得輕了很多。
我有些心疼浪費的藥水,不過畢竟是這藥水最後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