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提議很快就得到了小峰的響應。
我們走到燒烤店的牆角拿起一個小桌子,和兩個塑膠凳子,特意坐在了離燒烤店比較遠的地方,方便我倆一會兒吃完以後,不知不覺的離開。
老闆娘發現我倆以後,很快就趕了過來,問我倆想吃點什麼,我和小峰一人要了二十個串,十個板筋,又點了烤饅頭,烤餅之類的主食和兩瓶飲料。
本來我是想喝酒的,因為以前和工友來這種地方吃飯時,我們基本上都是喝酒的,不過這次我怕小峰也會跟著我喝,喝多了會壞事兒,所以就沒敢點。
老闆娘記好我倆要的東西之後就離開了。
第一次吃霸王餐,我還有點兒緊張,雖然也知道自己只要玩命的跑,他們那邊肯定抓不著我,可這種事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所以心裡還是挺內疚的。
以後有機會還是過來把錢還上吧,省得給自己的人生填上汙點。
我們的旁邊有三桌人。
最左邊的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爺子,他就自己一個人,沒用桌子,點了兩根烤腸,要了一杯白酒後,就把凳子放在一棵大樹下,靠在樹上吃起來。
中間是一個左耳朵上打著耳釘的小青年,他也是一個人,並沒有老爺子喝的那麼愜意,倒像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在借酒消愁。
小青年的身後還豎著一個裝吉他的袋子,身上的衣服又髒又破,臉上也髒兮兮的,感覺他不是窮學生,應該就是賣唱的。
最右邊也是最靠近燒烤店的地方,是七個正在喝酒的男女,四個男的都光著膀子,露著身上的肥膘與紋身,最大的差不多有四十多歲,最小的也就十幾歲。
除了十幾歲的男生,其他三個男的旁邊都摟著一個女人,這幾個女人全都打扮的妖里妖氣,衣著暴露,臉上的妝化的很濃。
感覺就跟剛才我們在衚衕口裡遇到的那幾個差不多。
小峰可能是因為飢餓的緣故,坐下以後就閉著眼睛沉思也不理我,不過這樣也好,他能安靜的等待對於我來說已經算是好事了。
樹下那個老爺子手裡有一個收音機,聲音放的很大,我可以清晰的聽到裡面播報的內容,本來他是一直聽評書的,但不知按到了什麼,裡面就突然播報了一條我們市的新聞。
新聞說是一個女的為了跟她姐姐爭家產,就拿刀捅了自己的老爸,她爸送到醫院以後不治身亡,在臨死前只指認了她,而她在得知這個情況以後就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這種新聞晚上聽,多少會讓人有些恐懼,畢竟是殺人犯,誰知道她現在潛伏在哪?同時我也真的很不理解,她跟她姐姐爭財產,為什麼傷了她老爸呢?傷也該傷她姐才對啊!
正想著,我們的肉串突然上來了,久違的香味兒瞬間刺激到我的神經,我將那些疑問拋之腦後,和小峰一塊狼吞虎嚥起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喝酒的緣故,右邊那桌男女開始講起了葷段子,三句一小爽,五句一大爽,這也引起了我的注意。
聊著聊著,其他幾個男人就突然集體要求,讓年齡最大的男人,給他們講講自己是如何玩女人的,那個男人被他們成為“斌哥”。
斌哥在酒精的促使下,毫無顧慮的講了起來,他講的很生動,很形象,做的那些事又激情又邪惡,簡直可以說是禽獸界的楷模了。
我正聽得興起,一旁戴耳釘的小青年,卻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讓斌哥閉嘴,我詫異的瞅向他,發現他的臉脹得通紅,旁邊豎著十多個啤酒瓶,看樣子是喝多了。
平白無故的被人吼,放在誰身上誰都不會願意,更何況聊天這幾個男的,又光膀子又紋身的,一看就不是善茬。
除了斌哥以外,其他三個男的紛紛站起來,年齡最小的那個指著背吉他的小青年罵道:“小子,你他媽說誰呢?”
小青年將自己桌子上剩餘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左搖右晃的站起來,拎著個酒瓶回罵道:“我說你們呢,怎麼著?”
“操,我看你是活膩了!”其中一個濃眉大眼的男人,拿起自己剛才坐著的塑膠凳,就丟了過去,塑膠袋落在桌子上,啪嚓一聲,把桌子上的啤酒瓶全都砸落在地上。
小青年並沒有認慫,他冷笑一聲,立刻將桌子掀翻,然後握著手指的啤酒瓶,衝過去砸在那個濃眉的腦袋上,啤酒瓶咔的一聲碎成兩半,紋身男慘叫著捂住腦袋,血開始從他的指縫中流出。
見自己人被攻擊,其他幾個紋身男立刻不幹了,就連唯一坐著的斌哥,也突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