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財大氣粗的唐徠一中僱的上百輛金龍旅遊大巴從校門口魚貫而入,停在了操場集合點。
一個個學生滿臉興奮的揹著大包小包候在集合點,唐徠一中這次別出心裁舉辦的雲霧山野營,讓這些從小到大一直呆在城市裡的孩子雀躍不已。新奇,刺激不一而足。
周毅再次睜開眼睛時,已是11點多,車外刺眼的陽光透過樹林的間隙穿透到車裡,暖洋洋的灑在身上。
大巴車已經駛進了雲霧山深處,陸青山也在車上睡了四個多小時,這時,一股似有若無的香味兒透過車窗鑽進周毅的鼻子,隱隱帶著一股眩暈感。
“這不是瘴氣麼……”周毅面露疑惑之色。雖然這瘴氣很淡,但是體質虛弱的人聞多了肯定會出毛病的,想起上一世在雲霧山發生的事情,周毅隱隱有些不安。“希望不要出什麼變故吧。”
又過了十幾分鍾,上百輛大巴終於駛到了目的地,一塊寬闊大道上,周圍山勢起伏,叢林密佈,溪水匯流。
周毅也揹著包下了車,看著眼前的大好景色,心境變得更為平和自然。
這時,一股清涼的山風吹來,讓剛從燥熱的大巴上下來的眾學生頓時露出了無比愜意的神情。一個個學生大口呼吸著山間特有的清新空氣,飽緊城市霧霾摧殘的他們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機會。
“清雅,你腳怎麼好的這麼快啊。”木清雅旁邊那個淡妝少女驚訝問道。木清雅的腳是昨天扭的,按理來說今天是肯定走不了路的,但木清雅卻違反了常理,已經可以揹著包來野營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
木清雅說著俏臉就變紅了,她想起昨天周毅幫她認真揉捏還有抱著她在學校裡走的一幕,這還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孩子這樣親密。
她回到家又請私人醫生檢查了一番,連木家的私人醫生都驚歎於她扭傷的恢復速度,簡直堪稱神速!
不過木清雅自是知道這一切都是周毅做的,但她誰也沒有告訴,只是對周毅生出些許好奇之心,好奇他哪學的這麼神奇的醫術。
看見木清雅竟然罕見的臉紅了,劉雯卻有些狐疑,她昨天聽說是周毅揹回來的木清雅,校園裡甚至已經有人謠傳這兩人在一起了,但劉雯卻很清楚,那根本不可能。
因為她隱隱聽人說起過木清雅的家世,不要說唐徠一中的張子辰駱斌之流,甚至在整個蘇南省,配得上木清雅的男人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至於周毅這種小縣城來的土鱉,在劉雯看來,他連仰望木清雅的機會都沒有。但現在木清雅的表現卻有些奇怪,劉雯有些擔憂,於是她假裝不經意開口道:“清雅,你覺得周毅這人怎麼樣啊。”
“還好啊。”正在想事情的木清雅自是沒發現劉雯給她下了個套。
劉雯聞言面色微變,以前木清雅可不是這樣說的!但她卻也沒有繼續開口詢問,而是留了個心眼兒,準備把這件事告訴張子辰。她相信張子辰肯定會解決的。
另一邊,馬天峰帶著高三七班和八班的學生來到了半山腰,準備在這裡紮營。馬天峰的黑麵閻王之名不是蓋的,不一會兒就把兩個班的學生喊到了一起。
明令嚴聲說出了他的規矩,不準亂跑,不準發出過大聲響……半小時他就說了一大串不準,最後說的自己唾沫星子都幹了,看著一眾學生都垮下了臉他才停住。
王嶽支起了帳篷,拿起一根香腸狠狠咬了一口抱怨道:“媽蛋,馬閻王這也不讓幹那也不讓做,來這雲霧山搞毛啊。”
周毅坐在一旁喝了口水,沒有理會,而是閉目感受山上瘴氣的來源。他總覺得這瘴氣來的詭異。可惜他現在境界還有些低,並不能確定瘴氣源頭。
於是一整個下午,周毅就在王嶽的碎碎念中度過,到了晚上,七班和八班兩個班舉行了一場篝火晚會。
但是兩個兄弟班的人都彼此認識,自是燃不起什麼激情來,馬天峰倒是提著他的驢嗓子毛遂自薦吼了兩首歌,滿腹埋怨的學生也懶得給馬天峰面子,馬天峰唱完後全場驟冷,無人鼓掌。
最後,面子上掛不住的馬天峰直接宣佈晚會結束,回帳篷睡覺。
周毅倒是沒什麼感覺,來之前他就猜到了這次雲霧山之行不會有想象中的那麼美好的,因為學校要考慮學生的安全,根本不可能讓學生玩的太瘋。
就這樣,滿懷欣喜而來的唐徠高三學生,晚上大都滿腹怨言的睡去。
第二天一個個學生都垂頭喪氣,提不起絲毫興致來。
周毅沒有受此影響,早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