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成法器,身旁清醒過來的同伴自然是拉住了。
坐在高臺上一直眯著眼的老道也第一次睜開了眼,一雙看透世事的眸子不帶絲毫感情的掃向周毅。
此時的齊陽臉色鐵青無比,周毅摔碎的可不止是法器,而是他的臉面。
木晟和劉虹也齊齊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碎成幾瓣兒的法器玉墜。
“你.....找死!”齊陽怒了,白皙的玉手伸了出來,直直朝著周毅的脖頸抓去。
“陽兒。”老道淡淡的聲音傳來,齊陽的手頓時生生止住,只是手背上的青筋清晰的告訴眾人他的憤怒。
“你是誰?”木晟憤怒開口,他沒想到周毅的膽子竟然這麼大,這種價值連城的寶物他說摔就摔,完全不給眾人反應的機會。
“伯父您好,我是周毅。”周毅不卑不亢說道。
“你為什麼要摔碎法器,你知道它的價值嗎?”劉虹呵斥道,這種駐顏法器對女人的意義比對男人大十倍,所以周毅摔碎法器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心也碎了。
“知道,不是這位齊公子讓我扔的嗎?”周毅有些無辜的開口,齊陽都已經說了不想要就扔了,木清雅不想要,自己也不想要,所以扔了啊。
“你.....”木晟一時氣結,他不知道周毅是真傻還是假傻,難道他聽不出來齊陽是說氣話的嗎,再說即便他是假傻,也總該知道這法器的價值的吧,難道一個無價之寶在他眼裡就這麼廉價。
“晟兒,夠了,小周既然敢扔,那就說明他有底氣,你們兩一把年紀的人了,別再這兒為難一個小孩子了。”居於主位的木震緩緩開口,周毅剛才那一扔,啪的一聲也差點驚的他站了起來,他是知道周毅的神異之處,可也沒想到周毅這麼神勇,那種級別的法器說扔就扔。
“可是,爸......唉。”木晟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了,無奈的看了一眼面色鐵青的齊陽,有些頭疼該如何處理和齊家的關係。
“沒什麼可是的,小周,你過來,你告訴爺爺,你真不知道這玉墜的價值嗎?”木震親切問道。他對周毅的觀感一直很好。
“爺爺,我知道啊。”周毅笑嘻嘻說道。
木震吹了吹鬍子,翻了個白眼佯裝怒道:“知道它的價值你小子還敢扔,現在你拿什麼給齊公子還。”
齊陽深吸了一口氣,狠狠瞪了一眼周毅,擺手氣憤道:“爺爺,不用還了,一件玉墜而已,扔了就扔了,再說這玉墜無價,就是把這小子賣了也還不起。”
木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老狐狸的奸詐笑容,他這樣說自然是激齊陽的,想必以齊陽的身份,肯定不會在這裡和周毅計較的,至少明面上他親口說了不用還了,至於下去會怎麼做,木震自有應對之法。
“把我賣了也還不起?”周毅的嘴角露出一抹不屑,哪怕是整個地球,都比不上賣了自己的價錢,更何況一個小小的玉墜,“齊公子,你太看得起自己那塊玉墜了,它雖是法器,但在我看來,不過爾爾。”
“不過爾爾?”齊陽的嘴角劃過一抹冷笑,眼前的周毅已經被他劃分為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了,那法器玉墜即便是木震這樣的人物,一生也不見得能擁有一件,到了周毅嘴裡,卻不過爾爾。齊陽都快被周毅氣炸了,暗惱自己今天怎麼會碰上這種不知道深淺的人。
“嗯,不過爾爾。”周毅打了個哈欠說道。
周毅這隨意的一幕落在眾人眼裡,頓時讓眾人生出一股想暴打周毅一頓的念頭。
尤其是木晟和劉虹,他們兩個曾經親眼在港島見到過法器這種東西,自然是知道法器的神異之處的,當年他們苦苦哀求港島大師給他們做一件法器,可惜大師卻沒有答應,今天好不容易有一件法器出現在他們眼前,可他們連摸都沒摸到,就被周毅給摔碎了,怎能令他們不生氣。
“哼,說出這話你也不怕閃了舌頭,我這玉墜法器不過爾爾,你倒是拿出個能看的過去的法器出來啊。”齊陽神色甚冷,看著周毅一字一句說道。
“好啊,你看好了。”周毅淡笑一聲,從兜裡掏出了給木清雅雕刻的玉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