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鐵仰天一聲長嚎,他沒有想到周毅竟然能夠分心二用,一用法劍一用飛刀,從兩者上都能感受到濃濃的危險氣息,也就是周毅此時的境界還不夠,否則,只是一個龍血刀劍,灰鐵連喘氣的空餘都不會有就會慘死在當場。
灰鐵的長嚎是在求援,他發現自己對付不了周毅,而且極有可能會當場身死,因此發出了訊號。在遠處的山峰之上,有兩個人,一個看上去頭髮花白,身穿一身青色的長袍,看著有些寒酸。另外一個人則是中年人的模樣,穿的金光閃閃的,連手裡的摺扇都是金子做的。
這兩人都聽到了灰鐵的長嚎聲,他們倆的臉色同時都是一變,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一個據說只有不到周毅竟然是如此難以對付,讓戰力強悍的灰鐵都發出了求救訊號。
不過,這倆人都裝作聽不到似的,自顧自的收緊了手下,不讓任何一個人出去幫助灰鐵。然而有一個不識趣的傢伙卻是湊了過來,向著兩個人傲然道:“兩位長老,難道沒有聽到這是灰鐵將軍的求救訊號嗎?”
這個傢伙身穿一身歐式古典宮廷裝,腰間懸著一把細長的刺劍,雖然容貌俊秀卻是一臉慘白,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那個穿著金色長袍的中年人瞄了一眼眼前的血族伯爵,然後衝著穿青色長袍的老年人說:“溫長老,這安德魯伯爵說什麼呀?”
那青色長袍的老年人將手掌放在了耳朵邊,做了一個誇張的助聽器的手勢說:“你說什麼?馬長老,你這是問道於盲了呀,我年紀大了,耳朵可是有點背呀。”
血族伯爵安德魯臉色變得鐵青,他沒想到兩個堂堂大宗門當中的元嬰期長老,竟然在自己的面前裝瘋賣傻?那麼淒厲的灰鐵的求救聲音都聽不到嗎?
“兩位長老,難道忘記了我們之間的協約了不成?”
“協約?”那金色長袍的馬長老冷冷的看了一眼安德魯,說:“我們確實是聯手合作,不過,我們聯手合作的目標可是撼山妖帝,不是這個什麼不知名的一個臭小子。”
那溫長老也是陰森森的道:“我們百鬼神宗之所以和你們合作,也是同一個道理。再說了,前方不是 有周家的周老頭兒呢嗎?連周老頭兒都搞不定的人,我們上去也不行啊。”
“就是,我們倆這老胳膊老腿的,怎麼可能是年輕人的對手呢?還是你們年輕人多活動活動是最重要的呀。”
擺明了,這百機門的溫長老和百鬼神宗的馬長老兩人都是坐視不管,氣的那安德魯伯爵眼睛都快凸出來了。那灰鐵可是他們海因里斯侯爵大人的心腹,真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他這個督戰的安德魯伯爵也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兩位長老,既然打定主意不願意援手,也不強求,就讓你們看看我們血族的厲害。”
如果光是論年紀來說,安德魯伯爵的年紀和馬長老與溫長老差不多,但是他們血族幾乎常年都在棺材當中沉睡,哪裡有馬長老和溫長老那樣的閱歷和老辣?因此,安德魯氣哼哼的帶著手下的血族先行向著灰鐵的方向去救援了。
“馬長老,你看,怎麼辦?”溫長老看著血族人如風一樣的走了,問旁邊的溫長老。
馬長老暗中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四家聯手,本來就是各懷鬼胎的事情。這正主沒有露面上鉤,出來一個攪局的人類小子,誰知道是不是那撼山妖帝在投石問路?如果撼山妖帝在暗中窺視可又如何?以我們幾個的力量,就算是真如海因里斯所說的那樣,撼山妖帝已經重傷難愈,也未必是我們幾個能夠收拾的了。”
“馬長老高見啊。”溫長老也是點點頭,他倒是有心想要表現一番,但是卻知道,如果沒有和溫長老聯手,那麼他百機門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機會對付得了可能隱藏在暗處的撼山妖帝。因此,他也打定了注意,不見兔子不撒鷹,反正幾家合計協議裡的部分就是針對撼山妖帝,而不是這個不知名的人類小子。
灰鐵發出了求救長嚎之後,良久都不見有任何的救援前來,他偷眼看了一眼周老頭,竟然抱著肩膀在旁邊看哈哈笑。他很氣憤,但是卻無可奈何。在某種程度上來來說,周家,百機門以及百鬼神宗與他們妖族之間的聯手,都是為了撼山妖帝,為了各自的目的走到了一起,但是要說精誠團結,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至於說那些狼崽子們,手下的精銳狼族戰士,此時被龍牛妖將公山給攔住了,想要過來幫忙是不可能的,而且如果再打下去,自己帶出來的狼族精銳都會被屠殺殆盡了。
“停!我投降!”已經被天元劍斬了三道傷口的灰鐵突然之間一聲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