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大陸上眾生奔忙,行商運貨,騎士巡街,農人耕作。 太過漂亮的景象會把最簡樸的真實藏起來,太過美味的食物會讓人忘記這東西有多少營養。 簡樸的生活是為了看破世界的真實。 蒙德城外,原本打算進城尋找空和派蒙的蘇銘從天際降落,因為他在這裡看見了某個陌生又熟悉的少女。 那捧著手中星天水鏡的少女也注意到了來人,看了一眼羅盤:“奇怪,這個時候會有人經過這裡嗎?” 答案是——會,而且是剛剛才寫上去的。 “喲,你在找什麼嗎?” 果不其然,這句話直到紅髮少年說出了口才映現在星天水鏡上。 就像是眼前的紅髮少年……正在譜寫命運。 銘刻命運?那是隻有「天理」才能擁有的許可權啊! 不對,若真是那種等級的存在,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看得到對方的命運才對…… “請問,你是……”莫娜小心地問道。 莫娜當然不知道,蘇銘的命運並非燒錄在這片提瓦特大陸的「虛假之天」,而是寫在地脈中的世界樹上。 世界樹為他演化了無數種可能,他的每一個選擇都會被記錄在地脈上,成為他在這片大陸上的命運。 “你的「占星術」沒有告訴你嗎?”蘇銘反問。 當然,蘇銘本人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他至今還不知道這片「虛假之天」中沒有屬於他的「命之座」。 “宿命·萊艮芬德,克利普斯·萊艮芬德的次子,晨曦酒莊的小少爺,蒙德城的勇者,璃月的……嗯?” 大地在顫動,細小的裂縫不斷在少女腳下張開,就像一張張吞噬生命的深淵巨口。若不是蘇銘在身邊,窺見此般命運的少女說不定就會被腳下的大地所吞噬。 “璃月現任帝君,統治璃月的神明,沒必要大驚小怪的。”蘇銘優雅地行了一個紳士禮,“很高興見到你,莫娜。” 在蘇銘主動說出自己的身份之後,地動平息,大地上的裂縫合攏,如果不是周遭的一片狼藉,看上去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看來莫娜沒法用「占星術」預知他的未來。 蘇銘猜想得不錯,莫娜確實沒可能預知他的未來,但不是因為巖王帝君這層身份。 “我的名字是阿斯托洛吉斯·莫娜·梅姬斯圖斯,考慮到記錯我的名字會非常失禮,通常我會允許別人叫我莫娜。”莫娜禮貌地回禮,“請問這位尊貴的神明來此坐訪,有何貴幹呢?” “這是我想問你的問題,我現在的身份是蒙德城的勇者。” “……”莫娜猶豫了一會兒,才老實道,“如您所見,我是一名占星術士,現在正要替我的師父,去蒙德城拿一個箱子。這是她和一位朋友在五十年前定下的約定。但現在她上了年紀,行動很不方便,只能靠我了。” “拿回箱子……你的「占星術」沒有告訴你,‘你師父的那個朋友現在已經離開了蒙德,保管箱子的是她的繼承者’這件事嗎?” 如果沒記錯的話是可莉在保管,莫娜口中的那位魔女自然也就是那位“什麼都能炸”的,來自異世界的,現在正在和丈夫一起守衛世界邊緣的——魔女會的愛莉絲了。 “您知道那個箱子在哪裡嗎?請務必——”莫娜話音未落,肚子倒是發出了不爭氣的叫聲。 “要不我們先去吃個飯吧,我請客,請你吃蒙德特色的蜜醬胡蘿蔔煎肉。”蘇銘友善地笑道。 “嗯……”莫娜原本是想拒絕的,她想說作為一名占星術士,自然也有身為占星術士的驕傲。占星術士要專注於研究星空,若是被世間凡庸之物擾了心神,就會影響判斷。尤其是用摩拉去過度滿足生理慾望,是低俗又危險的……但在她摸到自己身上空空如也的錢包時,還是忍不住點頭了。 又是神明,態度又很和善,還有那個箱子的下落……怎麼看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那就麻煩您帶路了。” …… “第一個問題。”戴因斯雷布看著空的眼睛,像是要捕捉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蒙德城的龍災,是你和那位……自稱溫迪的風神,聯手解決的。在你看來,終結龍災的關鍵是誰?” 空的瞳孔猛然一縮,又很快恢復正常。 “你怎麼知道溫迪是……!” “我知道一切我應該知道的事。”戴因斯雷布平靜地說,“回答我的問題吧。” 終結龍災的關鍵?我?還是溫迪?還是蒙德城齊心協力的大家? 不對吧……不是還有另一個答案麼? “宿命·萊艮芬德。”空同樣是平靜的語氣,“蒙德城不止有龍災,也不止是我和溫迪聯手解決的,蒙德的大家都在其中發揮了自己的一分作用……但如果要說‘終結龍災的關鍵’,我想答案只能是他。” “這就是你的回答嗎……我知道了。”戴因斯雷布平淡地點頭,又問,“第二個問題。護佑璃月港數千年的巖王帝君,將自己的「神之心」傳承給你口中那人,又將權利歸還給璃月的七星八門。你認為,在失去了神明以後,璃月港又會由誰來守護?” 還是“宿命·萊艮芬德”麼?還是你會說出別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