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申鶴,命格孤煞,易傷身邊人。 「你是孤辰劫煞,不該與任何人再有交集。」 一是孤辰之命,命定親朋離散,孤寡一生。 二是劫煞之命,命定多災多劫,命途兇險。 「你信命嗎?」 「不得不信。」 為使申鶴安全長大又不殃及無辜之人,仙人們在申鶴身上施了紅繩縛魂之法。 縛住她身上凶煞與殺氣的同時,似乎也禁錮了許多本屬於人的情緒。 「這樣吧,我們做個約定。」 這些年來,隨著她的修為愈發精進,纏繞在她身上的紅繩也逐漸少了…… 只有一條,是怎麼也除不去的。 「如果哪天,我真的被你的命數剋死了,你就解下這根紅繩,到時候你要隱居深山還是怎麼都隨便你,但只要我還在你身邊,只要我還平安無事……你就別管什麼命格,放心大膽地和普通人一樣正常生活。」 與他攜手紅塵,與他共歷生死,與他在一起,似乎任何艱難險阻都可以克服。 「好吃嗎?」 「不知道。」 「我猜也是。」 「店家!借您寶地避個雨!」 申鶴不知道,這算不算戲中所言的“愛情”。 她只知道,她想一直跟眼前這個人在一起。 永永遠遠。 …… “蘇銘?真的是你?” 銀髮的女子,正靜靜地站在留雲借風真君的洞府之前。 “欸?難道那位就是……”派蒙急忙遠離那張石桌,“我可沒有冒犯的意思!只是觀察,觀察一下……” “放心吧,是仙人的弟子,不是仙人本人。”蘇銘笑著安慰了一句,隨即又對申鶴笑笑,“好久不見,修行上還順利嗎?” “託師父的福,還算順利。”申鶴淡淡地點了點頭,視線落在蘇銘旁邊的派蒙和空身上……可也就是看了一眼。 蘇銘心說好像有點不對啊,你不應該“今日在山野之間遇到了傾慕已久的孩子。望之而不可即,使我憂心如焚,寢食難安”嗎? “那個,既然是仙人弟子……那你能教教我們,怎麼才能見到留雲借風真君嗎?”派蒙雙手背在身後,努力讓自己顯得人畜無害。 “要見本仙何須如此麻煩。”仙鳥形態的仙人,悄無聲息落在山澗旁,“唔……「百無禁忌籙」的氣息。雖然不知道你們所為何事,但看在你們還算誠心的份上,本仙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想要面見本仙,就闖過本仙親手佈置的洞府吧。” 說罷,洞府之上的符籙驟然光芒大作,還沒等空和派蒙回應,便是將他們吸入洞府的機關裡。 待光芒散去,蘇銘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 “既是有那一位在身上,我所做的尋常機關又怎麼會難得住你。”傲嬌仙鳥一拍翅膀,“君子不攀有主之山,不取有主之石。說吧,今日特地前來奧藏山所為何事。讓我先有個心理準備。” 蘇銘尋思我也妹想搶你們的山頭啊,只是路過,怎麼你們一開口都是這麼一句? “沒啥,只是好久不見了,特地來看看你和申鶴。”蘇銘說著,把揹包裡的儲備糧一件一件往外拿,“給你們帶了點蒙德特產。” 甜甜花釀雞、蜜醬胡蘿蔔煎肉、漁人吐司…… “吃嗎?很好吃的。”蘇銘把東西擺在另一張石桌上,招呼申鶴和留雲過來吃。 申鶴看了看留雲借風真君,隨後走到石桌之旁:“是從沒見過的食物……” “這一次可要好好品嚐,然後把感想告訴我。”蘇銘把刀叉——想了想還是換成筷子——遞給申鶴,又對留雲招手,“說是給你帶杏仁豆腐,只是太過匆忙,沒來得及……嚐嚐吧,蒙德的菜餚也是不錯的。” “咳,那我就嚐嚐蒙德的口味……” 傲嬌仙鳥化作人形,重新變成戴著紅框眼鏡的青發黑衣女子,在石桌前坐下。 “你是來看我和申鶴,那兩個孩子又為何而來?” “其實也沒啥大事。”蘇銘大口嚼著煎肉,“就是帝君死了。” “……”留雲借風真君手裡的筷子,連同夾著的漁人吐司一同落到地面。 “帝君在「七星請仙典儀」上遇害了嘛,觀禮凡民全都被誣陷成兇手了,那孩子氣不過就拿著「百無禁忌籙」來你洞府門前討個公道……嗯?” “帝君…帝君遇刺了!?”留雲一拍桌子站起來,瞪大雙眼,不敢相信,“怎……怎會如此!居然有人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對!就是這個反應!可好玩兒了!」歸終在蘇銘耳畔歡樂地笑著,如果不是沒有身體,絕對會做出“捧腹”這個動作。 “如此荒誕,難以相信,本仙要去查證……不……不如本仙這就去先鎮壓了璃月港,再等群仙並至——” “咋的?你要把璃月港給滅了啊?”蘇銘輕聲安慰著這隻炸毛鳥,“坐坐坐,先彆著急。” “只是要使些雷霆手段,免得再多生事端。”留雲重新落座,卻已茶飯不思,“吾等是守護璃月港的仙人,理應守護凡人。如今惡徒當道,你不在第一時間除去七星,鎮壓璃月港,反倒是前來奧藏山與我敘舊,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算是知道申鶴這動不動鎮壓的個性是隨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