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寒冬,中央帝都的拉雅河,冷冷清清,偶有飛鳥在水面飛掠,蕩起層層漣漪。 對岸的林木在晚霞中,閃爍著微弱的白光,殘陽照耀在身上,驅走了冷冽的寒風,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拉雅河畔,兩個身影漫步在河邊,他們穿著厚大的衣裳,卻絲毫沒有掩蓋住他們的俊美容顏。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面容英朗的年輕男子,有著一頭金髮,隨風飄揚,眉宇間透出一種自信與堅定。 他身旁是一名女子,面容姣好,她的眼睛明亮如星辰,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 兩人沿著河邊漫步,任由微風拂過他們的臉龐,他們似乎沒有什麼特定的目的地,只是隨心所欲地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女子低頭看著河水,若有所思,這時,男子問道:“蘇茜,老爺子身體還行嗎?” “還不錯,勞五皇子掛念了!” 蘇茜撩了撩頭髮,輕輕地說道,不過似乎也並無太多話題可言。 炎乾此時尷尬地不知作何感想,都怪自己父皇,好端端地讓自己陪公爵家的女兒出來逛街。 人多的時候還好,輕鬆自在得很,但是如今這人跡稀少的河畔,就寥寥數人,一時間,氣氛就尷尬起來了。 如果面對其他人,他倒不至於如此。 可誰叫面前這人是希爾公爵的孫女,又是堂堂的帝都三傑之一,炎乾實在太有壓力了! “父親,看那,好多魚。” “這麼冷的天氣,居然還有魚躍出水面,不應該在深水區嗎?” 此時的拉雅河畔,少數的幾人當中,一對父子在大聲交談著。 “咦,父親,那裡有船,你不是說冬天沒人釣魚的嗎?” “額……可能是創世神沒有給他一個聰明的腦袋吧!” 炎乾和蘇茜兩人聞言,朝河中間望去,只見一艘頗為高大豪華的遊船,正緩緩順流而下。 船頭甲板上,此時坐著一名年輕人,披著蓑衣,戴著笠帽,孤零零地手持著一根竹竿,進行垂釣。 一陣寒風襲來,他絲毫沒有因為寒冷而退縮,反而更加堅定地注視著水面,彷彿已經忘卻了自己身處嚴冬之中。 炎乾看了一眼年輕人,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爺爺,爺爺和這名年輕人一樣,十分沉迷於垂釣。 爺爺曾經說過:“釣魚是一種修行,它能讓我們學會耐心與專注,也能讓我們領悟魔法與鬥氣的真諦。” 炎乾忽然有些羨慕這位年輕人,雖然他的垂釣看起來有些孤獨。 但是他卻能在這個寒冷的冬日,獨自享受垂釣的樂趣。 他們這些王公貴族的子弟,即使有這種閒情逸致,也少有人會去做。 因為這在眾人看來,很是不務正業。 哪怕自己爺爺酷愛垂釣,還揚言釣魚能修行,但也從來不支援自己做這些事情。 炎乾認識的人中,或許只有萊東城那位天才少年會做了。 不過想想也不太可能,時風兄弟應該還沒這麼傻,來這冒風雪垂釣。 聽說時風兄弟已經來帝都了,可惜還沒時間去敘敘舊呢! 遊船這邊,浮漂一動,時風連忙提起竹竿,只見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從水中躍出,被他穩穩地抓住,放入了身後的桶裡。 時風露出了一絲微笑,看起來十分滿意自己的收穫,不過下一刻卻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怎麼回事,誰罵我?” “蘇茜,你怎麼看?”炎乾忍不住問道。 “他的背影看起來很認真!”蘇茜回答道。 “是啊,看起來很專注,就像我們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時,那種忘乎所以的感覺。”炎乾感嘆道。 “只不過有些時候,不是我們不喜歡就可以不做的!”蘇茜似有所指地說道。 其實蘇茜也挺不喜歡這種被迫式交際的,嚴格說她和炎乾也見過很多次面。 但是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尷尬過,主要還是因為家裡人的干預,雙方摻雜了外在的東西。 所以即使炎乾和蘇茜認識許久,此刻卻依舊是不太自在。 時風此時任由那漫天風雪,吹打在那蓑笠上。 此情此景,倒有種“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的一番意境了。 “好,再釣兩條就收工,晚飯就吃火鍋” 時風笑眯眯地掛上魚餌,還特地釣深一點,看看能不能來條大的。 剛剛時風和胖團小白溜達到這附近後,看著這河、這景,興致立馬就上來了。 運用著今非昔比的精神力和魔力,搞了條大大的遊船,緩緩向下飄去,去到哪就算哪吧,反正都在帝都範圍內。 上船之後,自然少不了釣魚,“獨釣寒江雪”的超然意境,一向低調的時風,豈能不體驗一番? 時風看了看縮在船艙內的胖團小白,一陣鄙視,庸俗之獸,一點都不懂情調和意境,就知道等著吃! 而船艙內的胖團小白,此時卻是一邊躺在柔軟暖和的毛毯上,一獸一個火爐烤著,時不時嘬上兩口飲料,別提多舒坦了。 看了看外面時風,兩獸不屑地翻了翻白眼,一陣鄙視,愚蠢的人類,只配服侍我們。 時風趁著魚沒上鉤,連忙把所有東西都備好,桌子、火爐、鍋、柴米油鹽等。 然後再把所有食材預處理,該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