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用樹枝維持著祭壇魔法陣的古樹,突然停了下來。 緊接著,整個祭壇的魔法陣開始劇烈顫抖,那巨大的六芒星法陣彷彿破碎的鏡子,一點點地龜裂開來…… “什麼?怎麼回事”時風大吃一驚,不明白怎麼突然出問題了。 時風急忙地看向戰爭古樹,只見那原本散發著磅礴生命力的古樹,此刻竟然虛弱了下來。 瘟疫之神哈斯陶呂克見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看來,我的計劃生效了,不枉我謀劃了數千年,才開啟了一絲絲的缺口,又積累了數千年才將雨林內的樹木變成這個樣子。 戰爭古樹,你已經廢了,你不可能再從雨林的植被上汲取力量了,你就等著生命力耗盡吧!” 此時的防護罩佈滿裂痕,彷彿下一秒就將徹底破碎。 “啊……!” 戰爭古樹痛苦地大喊,他直接燃燒了自己的生命力,來穩住祭壇的魔法陣,得到維持的魔法陣慢慢恢復。 但是瘟疫之神見狀卻是狂笑不止: “果然,戰爭古樹,你不行了,吸取不了植被的生命力,只能燃燒自己的了。 但是你活了這麼多年,生命力又能剩下多少呢?我不急,我就看著你怎麼死,哈哈哈……” 時風和保爾驚呆了,他們沒想到,戰爭古樹竟然在這關鍵時刻失去了力量,這讓他們感到了無比的絕望。 聽瘟疫之神的言語,看來是謀劃了多年,透過瘟疫之氣無聲無息間侵染植被。 導致古樹的力量來源遭到毀壞,這下就很難在對峙中笑到最後。 所以說這雨林的怪異景象,以及草原的異變,都是這傢伙搞出來的了。 此時的戰爭古樹也是異常著急,多年的平穩心境在這一刻也破了防,它不斷思索著補救的方法,但是一無所獲。 戰爭古樹開始掃視四周,看著周邊灰濛濛的植被,甚至有的還烏黑髮紫,自然生命力完全變了樣,無法為自己所用。 掃視的過程中,戰爭古樹自然也看到了時風和保爾這兩名人類,但它並沒有在意。 但是它不在意不代表瘟疫之神不在意,不知道是不是勝利在望,瘟疫之神此時異常開心嘚瑟。 坐在地上,一副興致勃勃的表情看著古樹,順著古樹的目光,看到兩人後,想了想,開始好心地給古樹出主意。 “哎…戰爭古樹,你要不要考慮向這兩名人類求助,或許他倆有辦法呢,你說是吧,桀哈哈……” 他這麼說自然是一種嘲笑了,因為即使這倆人能夠幫忙,戰爭古樹都不知道敢不敢信任,畢竟樹人族和人族也是有不小仇恨的。 時風和保爾聽到瘟疫之神提及自己,頓時打起精神來,看著戰爭古樹投來的目光。 時風想了想,覺得必須做點什麼才行,畢竟戰爭古樹垮了,自己和保爾也別想活著了,現在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局面。 “這位尊敬的樹人長者,不知我能否幫上一點什麼忙,如果有,請儘管吩咐!” “桀哈哈……人類,你想幫忙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獲得那老傢伙的信任才行啊,不過可惜了,你們人族沒有信任可言。” 瘟疫之神此時別提多開心了,有意思啊,看著雙方有仇恨的種族居然想聯合對付自己,這可真是個笑話。 用地球的話來說,就是像兔子和鷹醬聯合作戰一般,簡直是個笑話。 不過事情永遠都不要說得太絕對,歷史上也未嘗沒有發生過…… 此時戰爭古樹一臉凝重地看著時風和保爾,說實話,所有的辦法它都想過了,但是都不管用,因為這些辦法的前提下都是得依靠自然環境。 它思來索去,跟人族有關係的方法也只有三個,但是考慮到這兩人的實力,方法好像也就剩下一個,而且是最危險,最不值得冒險的那一個。 戰爭古樹直直地看著時風和保爾,沉默不語,不知道這兩人該不該信任,如果信錯人,自己的下場或許比死還難受。 “哈哈哈,老傢伙,你在猶豫,你不敢信任他們是吧,笑死我了!” “也是,目前能夠幫到你的,也只有讓他們成為你的能源核心,和你合二為一,從中提供能量給你。 不過他們要是貪婪奪了你的樹人之心,你就得當場死亡,或者做個手腳,直接奴役你,到時候你只能成為人族的走狗了。 桀桀,老傢伙,你敢嗎?” 瘟疫之神在一旁盡情嘲諷,當然他也不是真的無腦發言。 其實明裡暗裡都在挑撥離間,主動把後果說出來,生怕倆人族不清楚這個,稀裡糊塗地做了免費勞力。 “真是可惜啊,這要是你們樹人族的族人,或者精靈族的盟友,你也不至於這樣了,可惜啊,偏偏是人族……” 聽到這的時風眼睛一亮,內心突然興奮起來。 對於瘟疫之神說的方法,德魯的記憶裡有記載,戰爭古樹的憂慮,時風也明明白白。 所以從剛才開始,時風一直思索如何讓戰爭古樹相信自己這個人類,相信自己不會覬覦它的樹人之心,也不會危害奴役它。 但時風一直從人類的角度出發,從來沒想過其實盟友、朋友這種關係,應該也可以獲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