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兮諾感覺自己的體力一點點在消耗,如果在僵持下去,她恐怕無力抵抗聞默景的暴行。
淚水糊了眼,雲兮諾死死的拽著床沿,她不能再坐以待斃,情急之下,雲兮諾看到了床頭的菸灰缸,想都沒想,一個挺身,抓住菸灰缸就往聞默景的頭上砸去。
鮮血沿著聞默景的額頭趟了下來,滴在潔白的床單上。
聞默景終於鬆開了雲兮諾,面露痛苦,甚至有些絕望的望著雲兮諾,質問道。
“你打我!雲兮諾,你居然對我動手!”
雲兮諾看到聞默景的臉上淌血,立刻丟掉了手裡的菸灰缸,迅速的下床,緊張的站在角落,慌亂的說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聞默景,你放了我好不好!”
聞默景眼底蘊著絕望的寒意,他沒有 動彈,呆滯的望著那個比自己如蛇蠍的雲兮諾。
雲兮諾見聞默景沒有反應,二話不說直接跑到了門口,可是擰了半天,門居然打不開,雲兮諾轉身看著聞默景,哀求道。
“聞默景,你放過我好不好,求求你讓我離開!”
說著,雲兮諾有感覺體內一股奇癢難耐的痛楚傳來,她靠在門板上,大手掐著自己的腿,讓自己保持清醒。
聞默景往門口走了兩步,看到雲兮諾掐著自己來提神,他愣住了,隨後轉身坐回了沙發上,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一下臉,淡淡的說道。
“如果我說我也沒有離開這裡的辦法,你信嗎?”
“雲兮諾,不管你怎麼想,我真的沒有要傷害你的想法,今天的這一切我也是被人利用了,不管你信不信,今晚我不會在碰你!”
說到這,聞默景看了臉蛋緋紅,呼吸急促的雲兮諾一眼,又說道。
“雲兮諾,我不知道對方給你下了什麼樣的藥,但據我所知,但凡中了春藥的人,沒幾個能挺過來的!”
“不,我會是那個特殊的人!”
“呵呵,是嗎,如果南宮諾知道你在中了媚藥的情況下和我在一個房間待了一晚,他還會相信你的清白嗎?”
說著,聞默景的臉上閃過一絲冷意,他倒要看看雲兮諾所說的信任會有多牢不可破。
雲兮諾一聽,表情微怔,可是現在容不得她考慮這些事情,她覺得自己的眼神越來越迷離,感覺全身火燒般的額難受,雙手不聽使喚的去拉扯自己的衣服。
聞默景就這樣安靜的坐著,看著眼前的女人在那裡痛苦掙扎,他的心已經被雲兮諾徹底的傷了,但他也不會在主動的做出傷害雲兮諾的事情。
雲兮諾的腳開始不由自主的往聞默景的身邊靠去,一個理智的思維在告誡她不能靠近那個男人,另一個慾望的思想蠱惑著她,在催眠她現在只有聞默景能幫她減輕痛苦。
雲兮諾痛苦的留著眼淚,面部因為想要努力保持清醒而越漸扭曲。
雲兮諾跌跌撞撞的挪動著步子,她不能走向聞默景,瘦弱的身軀要剋制那藥性強勁的媚藥,何止是一份意志能戰勝的。
雲兮諾靠在牆上大口喘氣,雙腿就好像千金重那般,軟綿無力,最後她只能支撐著牆壁滑落在地。
雲兮諾望著不遠處通往浴室的門,她好像看到了一線生機,用盡全力爬到了浴室,直接開啟花灑,刺骨的冷水從她的頭上澆下。
冰冷和火熱的碰撞,雲兮諾的意志終於清醒了幾分,身上的痛苦也減輕了些,至少她有了足夠清醒的意志去克服身體裡殘留的藥性。
聞默景冷靜的看著雲兮諾在自己面前被藥物折磨,痛苦,他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著雲兮諾進了浴室,聞默景也只是冷眼旁觀,知道聽到流水聲,他才起身走了過去。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雲兮諾全身溼透的癱坐在浴缸裡,頭上的花灑還開著,聞默景看著雲兮諾的頭上冒著冷氣,全身一陣哆嗦,立刻過去把雲兮諾拉出浴缸。
“你瘋了嗎?這麼冷的天你不要命了嗎?”
聞默景看著雲兮諾的嘴唇已經凍得發紫,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整個人瑟瑟發抖,心裡心疼不已,他後悔自己的無動於衷了。
雲兮諾現在根本不覺得冷,比起那奇癢難耐的火熱,這樣的冰冷才能讓她清醒。
雲兮諾一把推開聞默景,她不知道自己身體裡的藥效有沒有徹底的褪去,她現在只想好好的守護住自己的底線。
“走開,不要碰我!”
說著,雲兮諾又想爬進浴缸,那裡就像是她最後的避風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