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忘記的場景。
漫天月華都傾瀉在窗臺上的那株淺紫色花朵上,他看著花枝搖曳,看著從花朵上閃現一道光芒投落在他的房間裡。
看著那女子赤裸著身軀,淺紫色仿若泛著淡淡熒光的長髮在那美麗的玉背上鋪展,白與紫的交映有著極致的視覺衝突。
她抬眸看他,淺紫色的眸子一派純真無邪,又帶著絲絲妖靈特有的妖媚。
他仿若看到了仙靈與妖靈的結合體。清而不淡,妖而不俗。
那一瞬間,他聽到自己那顆在歲月的長河中宛若枯死的心快速跳動的聲音。
她是他的。他這樣告訴自己。
原來,那連他與認不出的鮮花叫做桔梗花,而她也叫做桔梗。
很美的名字。
這兩個字便悄無聲息的入了心,在心裡生了根,發了芽,再也難以抹去。
後來,她喚他師父,他盡心教導她關於人世間的一切。
她就仿若是一張白紙,而他是這張白紙唯一的擁有者,他可以隨心的在這張白紙上塗抹任何他想要的色彩,可以把她變成自己想要的任何模樣。
那一份隱秘的快樂無人知曉,縱然是修為上有了再大的突破,得到了再難得的珍寶,都不及她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聲音讓他歡心。
有了她的存在,漫長而孤寂的生命終於變得有意義起來。
他以為他們能夠一直這樣下去。
直到有一天,她忽然歡喜的跳到他的面前,說:“師父,我們成親吧。”
小姑娘滿臉的歡喜與期待,他卻是瞬間沉了臉:“你又去北岸了?”
北岸是眾神集聚的地方。他也知道她的孩童心性喜歡熱鬧的地方,所以他從未限制她。相反的,因為有他護著,眾神無人敢得罪於她,她現在已經混成了神界的小惡魔。
可是,前些時日,他發現她在北岸學習到太多不好的東西,所以便開始嚴令限制她再去那個地方。
當時她雖然委委屈屈的,卻也脆生生的應了。
他倒是沒有懷疑她是否會欺瞞於他。可是,現在她的話,分明就是在北岸學到的!
見他陰沉著臉,小姑娘一撇嘴,委屈了:“你都不陪我玩,我一個人無聊嘛!”
小丫頭不喜歡修煉,也就是由他監督著的時候才會面前修煉一會,但是小丫頭的天資卻是前所未有的,哪怕她只是修煉幾日的時間就能抵得上別人修煉幾個月。對此,他對她的要求倒也不高,他自認能夠護她安然的,她既然不喜,也沒必要強制去修行。
但是小丫頭性子太跳脫,而他又是安靜的,有時候他一個入定可能就是幾個月,小丫頭自己無聊了自然會出去找樂子。
看她委委屈屈的模樣,他頓時軟了心,也是無奈。若是旁人看到他沉了臉色,早已是戰戰兢兢,惶恐不已了,也就唯有她還敢在他面前委屈了,甚至說的還是他的錯了。
而他不正是喜歡著她的這份獨特嗎?他又哪能真的對她生氣呢?
他抬手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髮絲:“好了,日後你想幹什麼師父都陪著你好不好?”
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滿是喜悅,看的他的心情也不由跟著愉悅起來,緩緩勾起了唇角。然而,下一刻,他勾起的唇角便僵在了那裡。
“那師父我們成親吧。”對上她那亮晶晶的眸子,似乎什麼要求都讓人呢難以拒絕。
“不行!”他收回放在她腦袋上的手,態度前所未有的堅決。
“為什麼?”她瞬間眼淚汪汪。
對她的眼淚,他是素來沒什麼抵抗力的。可是,這一次,他依舊咬牙拒絕。
“我是你師父!”他安於某種狀態時並不習慣去改變,當初選擇讓她化形留在他身邊,於他來說,已經是極大的改變了,而現在這種改變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現在他是她的師父,她為他的徒弟,已經很好了。他並不希望成親之後會改變什麼事情。
而且,他為天君,成親並非是一件宜事。
至少於她來說,還不行。
他身上牽扯的事情太多,縱是連神帝都要忌憚上幾分的天君,卻是連自己的婚事都無法掌控。
所以,面對她溼漉漉的眼眸,他只能一次次的狠心拒絕。
沒關係的,他這樣一次次地告訴自己。現在他們雖然只是擔著師徒的名分,卻生活在一起,他在心中,更是早已將她當作妻子看待,所以成親於否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可是到後來,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