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為了不讓小徒弟再亂跑,寂離天君便抽取了更多的時間來陪著小徒弟,順帶偶爾也會督促一下小徒弟的修煉。
唯一讓寂離天君有些頭疼的是小徒弟一直不減與他成親的熱情,幾乎每次見到他的第一句話都是“阿離,我們成親吧”,或者是“阿離,你娶我吧”,還有“阿離,我嫁給你吧”。無論怎麼變,意思是不變的。
他每次都是相同的拒絕,很耐心的講許多道理給她聽,希望她能夠放棄。尤其是與她強調,他們是師徒,她不該有這般的想法的。
被他拒絕後,小徒弟也沒有其他的表示,只是淡淡的應一聲“哦,我知道了”,然而到了第二日依然如故。
而從他第一次強調了他們是師徒關係後,她便再也不叫他為“師傅”了,反是開始喚他為“阿離”。當第一次聽到她這麼喚他時,他狠狠地將她訓斥了一頓,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發了一通大火。他知道她這麼做的意思是要否認他們的師徒關係的,他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呢?她休想逃離他!
這層師徒關係是他與她之間的唯一牽扯,現在她要捨棄這層關係,是要捨棄他嗎?
所以,當時的他是憤怒與恐慌的,甚至還第一次懲罰了她——將她關在房間中反省,甚至還在房間外佈下了結界,除了他,無任何人能夠解開。
其實,他只是在害怕她會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直接跑掉。
其實,在他聽到她喚他為“阿離”時,他的心中是有動容的,甚至還有著一份隱秘的歡喜,可是他還未來及細緻感受那份歡喜,便被可能失去她的恐懼給掌控。
可是,就算他將小徒弟關了起來,她也依舊不改變初衷——她不要做他的徒弟,她要做他的妻子。
得知她並非是要離開自己時他自然是歡喜,可是,她執著地要成為他的妻子又讓他萬分無奈。他不明白,無論是妻子還是弟子,她都是一樣的在他的身邊,又有什麼區別呢?她為何就是如此執著呢?
若是別的事情,他也大可以滿足她。可是唯獨這件事,是他萬萬不能退步的,若是退了,傷的只是她,那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所幸。到後來他發現,她其實都只是喜歡在他面前嚷嚷而已,其他並沒有什麼影響,便也放任了她去。
於是,他漸漸的就習慣了有個人總是在他的身邊聲音軟軟的喚著他“阿離”,習慣了她每日都會讓讓他娶她,也習慣了拒絕。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他們之間的一種打招呼的方式。
若是永遠都這樣下去,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
可是這世上又哪有什麼永遠呢?
寂離天君一直都知曉自己的存在已經妨礙到某些人了,他並沒有與旁人爭奪什麼的想法,所以自覺選擇居住在遠離眾人的“天河”之中。
可是,他倒是沒想到,他只是不將那些俗世放在眼中罷了,落在某些人的眼中竟是成了退讓,成了能夠欺負的訊號了。
雖然明白那些人的心思,他依舊不放在眼裡。只要那些人並不作死採取什麼行動,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了。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些人不敢直接對他怎樣,卻是抱著試探的心態動到了他的小徒弟的心上!
寂離天君的心中從來不曾存在算計這種東西,在他的眼中,就算那些人會做什麼,也只會對他動手,而不會牽連無辜的小徒弟,因此他便並沒有在小徒弟身上做什麼保護措施。畢竟這些年小徒弟雖然在他的約束下很少出去,以前小徒弟可是在“北岸”那邊混出了個小惡魔的稱號,一般也沒有什麼人敢不長眼的來招惹她。而且她自身的修為本就是不弱的。
但是,不長眼的人,總是存在的。
知道他發現小徒弟不用他在督促已經開始自主修煉,直到他發現小徒弟越來越少的粘著他,直到他發現小徒弟身上的妖氣越來越重……
小徒弟本體為妖靈,他在她還未化形時便用神力為她洗禮,後來她所修煉的一直都是神力,自然將她體內原本的妖力壓制住了。
他也直到最適合她的是修煉妖力,可是若是她修煉的妖力,便無法在神界呆下去了,而他又因為某些原因不能離開神界,所以,便動用了私心,讓她一直修煉著神力。
可是,她畢竟還是妖靈,只要體內的力量收到妖力的引誘,便會自覺的修煉起妖力來。
以前他從未擔心過這個問題,現在他們是在神界,他所在的“天河”雖然遠離神界的集聚中心,但也是神界的中心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