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話就出口了。
也許,真的是他忘了她,是他對不起她,讓他委屈了。
但是現在她在他的身邊,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小寵,他不會再忘了她,不會再讓他受任何的委屈,會傾他所有護著她寵著他。
他不想去問原因,他就是想要對她好,覺得應該對她好,就是不捨得讓她有任何的不開心。
“我才不要你的道歉呢。”夜凰嘟了嘟紅唇,從他懷中抬起頭來,看著他臉上泛著冰冷光澤的面具,不滿地撇了撇嘴,“為什麼要帶著面具,我想看你的臉,取下來,讓我看看你,我想你。”三年未見,可是她從未忘記他的模樣,他的眉目,他所有的模樣,都被她清晰地刻在腦海深處。可是所有的記憶都不及看到他真人時來的喜悅。
玄傲離有些無奈地扯了下唇角,很是聽話地抬手取下了面具,他說:“我也不知道。好像我是答應了一個人,這張臉只能給她一個人看,所以就遮上了。可是,那個人是誰,我卻怎麼怎麼也想不起來。”
說著,玄傲離頓了下,看著夜凰滿臉愣怔的模樣,心中有了一個念頭:“莫不是,這話是你對我說的?”
夜凰重重點頭,眸子又有些泛紅了:“以前你總愛以輕霧遮面,我第一次見到你的臉是覺得你長得太好看了,這張臉若是讓別人看了去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家的小姑娘呢。那時我便想,你就算是禍害,便也只能禍害我一個人。所以,我就跟你說,從今以後,你這張臉便只能給我一個人看。而後,除了在我的面前,你便一直以輕霧遮掩了容顏。直到後來,我想明白了,你是我的,無關這張臉,就算有再多的人惦記著你,也是搶不走你的,然後我便讓你撤了輕霧。”
她沒想到,就算忘記她,他還會堅守著曾經對她做過的承諾。或許,他並不是忘了她,只是有些記憶在沉睡。
聽到夜凰的話,玄傲離笑了一下,語氣間是嫻熟的寵溺與縱容:“這世間估計也只有你才敢對我提出這般的要求了,我竟然還真的應了。”
若是那個人是她,一切便說得通了。他依著記憶中的那個聲音遮掩了容顏,這三年從未在外人面前拿下過這個面具,可是今天,她只是提個要求,他便毫不猶豫的拿下來了。因為,他原本允諾的便只是給她看的啊。
夜凰抬手撫著他那熟悉的容顏,皺起了眉頭:“就算你是因為我曾經的話遮掩了容顏,可是你不是一貫是用的術法,以輕霧遮面嗎,為何會打造了這個面具?”面具哪有那輕霧方便。
玄傲離笑看著她,對她倒是沒有任何的隱瞞,在認可她是他的女人後,在他的眼中,她便是他的人了,他的一切,她都有權利知曉。
“三年前受了些傷,有時候那術法會失靈,我便捨棄了。用這個面具更有保障一些。”
夜凰愣了下,而後便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三年前所受的傷,到現在還沒好,是嗎?”若是好了,他不會到現在還使用著面具。
抬手以指尖撫平夜凰眉心的皺痕,玄傲離說的滿不在乎:“其實用面具也沒什麼影響。而且,你不是說後來就不讓我遮掩容顏了嗎?所以你若是不喜歡這面具我便不帶。”不需要任何原則的寵她,這就是他心中所想的,他會遵從自己的心。
夜凰打掉他的手,眉眼煩躁:“重點根本不是什麼面具!我問的是你的傷,以你的本事,究竟是什麼傷讓你三年都沒有治好。”
玄傲離一嘆:“不是治不好,而是我沒有去治,也不是什麼大傷,我想著沒影響,便沒有去管了。你若是在意,我回頭就給自己療傷。”
“真的?”夜凰懷疑。
“我自不會騙你。”玄傲離輕笑一聲,神色輕鬆,“能與我說說我們之前的事情嗎?剛剛聽你說的,我覺得很有趣,可惜為我卻是忘了。現在我想聽你對我說,想回憶起關於我們的一切。”
是的,他相信她,相信她所說的話,相信他們以前是認識的,相信他只是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