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對於寂離天君只有她一個徒弟的允諾是萬分的不滿意,所以她目光平靜地看著寂離天君,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若是你願意娶我為妻,我便去天之涯。”
桔梗的聲音很空曠,臉上的笑容很是平靜,就這樣用這樣平靜的聲音說出了她一生所願。
其實,她要的是他的心,而不是在意什麼妻子的名號。可是,她沒有時間繼續等下去了,如今也只能這般自欺欺人了。
卑微到塵埃,祈求你一絲絲的愛。他不愛她,她知道,可這又如何?她要這個人,除了她,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站在他的身邊:“我讓你娶我之後,允諾此生只有我一妻,絕不再靠近任何的女人。”
這是她唯一的要求,也是必須要達到的要求。她知曉,只要是寂離做出的承諾,無論多久過去,都一定會做到。
聽著桔梗的這個要求,夜凰神色有些複雜。
她只能說,桔梗還不夠狠。
既然真的如此在意他,那便不離不棄。生,便一起生,死,那便一起下地獄吧。
至於什麼狗屁承諾?要來何用?若是桔梗死了,就算寂離天君娶了她,記著她又如何?
反正夜凰覺得她是十分的不認可桔梗的想法,現在只覺得桔梗很傻。
然而,就桔梗這樣傻傻的要求,寂離天君也不曾答應。
寂離天君搖著頭,臉上似乎有著一絲無奈:“桔梗,你所求太多。”
“所求太多……”桔梗呢喃般重複著這四個字,唇角的弧度慘然憂傷:“縱我一生所求,也不過一人而已,這就多了嗎?”
“桔梗,你別忘了,天君現在與我已經是有了婚約了的!”神帝似乎昏迷過去了,那白衣女子一直撫著神帝站在一邊,現在聽到桔梗竟然要求寂離天君娶她,頓時氣得鼻子都歪了。
桔梗眨了眨眼:“是啊,我竟然忘了這個……”
白衣女子滿臉嘚瑟:“所以,給我收起你那齷齪的心思吧!天君的妻子只會是我。”
夜凰看到寂離天君皺起了眉頭,他輕輕揮袖,那白衣女子竟是被甩到了一邊。
白衣女子趴在地上,抬手撫著胸口,仰頭看著寂離天君,滿眼的不可置信:”天君,你,你怎麼能……”
寂離天君連看都不曾看白衣女子一眼,只是目光淺淡地看著桔梗,似有無奈,又似縱容,好像是在看一個調皮不聽話的孩子。
“噗——”此時桔梗卻是不合時宜的笑出聲來,她滿臉戲謔地看著趴在地上不肯起來的白衣女子:“月公主莫要忘了我這無法無天的性子是怎麼來的。”
聽到桔梗的話,白衣女子頓時臉色一白,而後滿臉悽楚地看著寂離天君:“天君——”
聲音婉轉悽楚,如黃鸝夜泣,在配上那絕美哀楚的臉蛋兒,別提有多誘人了。
可是,她想誘的那個人從始至終都不曾看她一眼。
“月公主,本君記得自己曾說過,桔梗犯了錯,自有本君處罰,你可是將本君的話語全然忘卻?”寂離天君的聲音依舊淡淡的,但是任誰都能感覺到此時空氣中的遽然出現的壓力。
而白衣女子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多白了幾分,瞳眸中亦是滿滿的驚恐。
夜凰微微挑眉,這是什麼情況?寂離天君那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看著白衣女子此時的模樣,覺得這寂離天君此時看著倒是順眼了一些。
“是啊,別人不能動我分毫,就連我的壞話都不能說,不能對我又任何的敵意……可是,”桔梗似帶笑意,又似憂傷的聲音響起,絲毫不在意空氣中存在的壓力:“阿離,你可有想過,我為何願意接受你的懲罰?”
空氣中的壓力瞬間消失,寂離天君抿了抿唇角,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桔梗的眸子深了幾分。
夜凰卻是明白了,原來,這兩人竟然是這樣一種狀況。
用夜凰在二十一世紀聽到的一句話來說,就是,這個人,我可以動,但是你們,傷她一根頭髮絲頭不可以。
當時那些網友是怎麼形容這種來著?好像是酷帥狂霸拽的總裁範?不過,好像還有一種說法叫悶騷吧。
夜凰個人倒是很贊同悶騷這種說法。
這個人,別人是不可以動,可是憑什麼你就能動了啊?你是誰啊?
夜凰覺得,現在桔梗這句話問的好。我為什麼願意接受你的懲罰?為什麼唯獨你可以動我?只因為我願意,只因為那個人是你,所以縱我可以為王,也願意為你俯首稱臣。
其實,以桔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