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葫蘆,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要殺要剮你也給句痛快話啊!”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風允澈覺得還是乾脆一點的好,總比這樣一直提心吊膽的強。
“你來了啊,什麼要殺要剮?”一直認真思考的玄傲離這才注意到一旁的風允澈,微微詫異。
風允澈抓狂:“你難道才看到我?”
“你不是才來?”玄傲離擰眉,他就算是在思考問題,也絕不會有人到了身邊而不知……
“我與你同時到的,你說我是不是才來?”風允澈咬牙,故意耍他呢?他才不會相信悶葫蘆會察覺不到他的到來,就算是他,有人來了也能第一時間發覺。
眸底劃過一抹異色,玄傲離淡淡瞥了風允澈一眼:“想事情呢,別打擾我。”
風允澈:“……”
看了玄傲離片刻,見他真的又陷入某種沉思,風允澈嘴角抽了抽。
咬牙忍住某種施暴的慾望,風允澈眸色水潤,氣質文雅,言語淺淺:“您儘管慢慢地,盡情地想,我就告辭了。”
言罷,施然轉身,水藍色錦袍在空中劃過一抹亮麗的水色,水色漣漪,卻終究是未能跨出這個大門。
“站在這裡別走,等我想明白了有事問你。”玄傲離眸都沒抬一下,他來這裡就是找風允澈的,現在問題還未解決,怎能放風允澈離開:“注意別出聲。”
若可以,風允澈真想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但是他自知自己打不過那人,所以只能老老實實的轉過身:“我想坐著。”不走就不走,可為毛讓他站著?
“站著吧。”
“為什麼!”
“聒噪!”掃了風允澈一眼,玄傲離垂眸看著自己衣袖上淺色的花紋,話語淺淡:“對於夜家主說的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夜家主說的事情?什麼事情?
風允澈回想過後,頓時一個激靈:“咳咳,我覺得自己站著還能長高。那個,你不是要想事情嗎?你繼續想,繼續想,我不說話了。”
夜家主,夜鍾銘所說的事情不就是說要將夜凰嫁給他?他能不能患上一種選擇性遺忘的病?或者是玄傲離患病……此時,他還能不能跑?
站著長高?玄傲離唇角幾不可見的一抽,直接問出自己的問題:“你有沒有過突然間很難受又很歡愉的時候?”
“又難受又歡愉……沒有過……”風允澈見鬼般看著玄傲離,誰神經啊又難受又歡愉的:“你該不會是說你自己吧?”
風允澈也不知道,玄傲離擰了下眉,這裡既然得不到答案他還是離開吧。
剛起身,風允澈便看出了他的意圖,立即攔下了他:“你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什麼又難受又歡愉的,你是不是在說你自己?”自與這個人相識以來,他還沒見過有什麼能難倒這悶葫蘆的,更枉論會讓悶葫蘆來問他,完全被勾起了好奇心,今天一定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目光涼涼地看著風允澈,玄傲離真的停了下來,聲音裡是毫不掩飾的嫌棄:“你越來越聒噪了,怎麼這麼多問題!”連一個小問題都不知道,早知道他就懶得再這裡浪費時間了。
聽出玄傲離的嫌棄,風允澈一噎,不過很快神色便恢復正常:“我這還不是關心你,你不就是來問我的嗎,你不與我說清楚具體怎麼回事我怎麼知道。”
玄傲離想了想:“就是我與小寵在一起時突然就很難受了,那種難受我用功力也壓不下來。”
之前他聽過玄傲離喚夜凰為小寵,所以此時風允澈倒是詫異了:“與小妹在一起!”
頓了下:“你難受小妹知道嗎?你現在還覺得難受嗎?”
察覺到玄傲離眸中再次出現的嫌棄,風允澈急忙繼續道:“別嫌我問題多,你自己不說清楚我只能一個個問了。”
玄傲離微斂了眸子:“小寵知道,她讓我去洗了個冷水澡,現在就不難受了。”
什麼樣的難受會洗個冷水澡就好?風允澈真的不想往某方面去想,但想到玄傲離之前所說的既難受又歡愉,他不得不想。
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著,壓下眸中的興味,風允澈試探性的詢問:“你難受時與小妹在做什麼?”他絕對絕對不是想窺探什麼。
“沒做什麼,她惹我生氣了,我就咬了她。”回答的沒有絲毫的猶豫,玄傲離不覺得自己咬夜凰會與他難受有什麼關係,畢竟不是沒咬過,上次咬時就沒有難受。
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風允澈傻在了原地:“你……你咬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