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夜凰說天靈珠會不會是排斥她的血,夜鍾銘倒是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否定了夜凰的說法。
“你看你滴的那滴血已經被它完全吸收了,若是排斥你的血,絕對不會是這樣的反應。而且還沒聽說過天靈珠會排斥什麼人,除非……”
夜凰心中一跳,小心地看著自家爺爺:“除非什麼?”
“除非是符咒師的血,畢竟符咒之力與靈力是不能共存的,這天靈珠代表的是純粹的靈力,自然是更加容不下符咒之力的存在。不過你又不是符咒師,它又怎麼會排斥你的血液。”
夜鍾銘還在想著這天靈珠是怎麼回事,要說他之前已經滴血認主了,雖然現在天靈珠還未解除封印,他應該能夠控制它啊。可事實上卻是,在他初滴血認主時還能隱隱察覺到自己與天靈珠之間的聯絡,可是在夜凰滴血之後,一點聯絡都察覺不到了,難道說真的是夜凰滴的血有問題?
夜鍾銘還在納悶呢,夜凰卻是因為他的話真的快要哭了。
“爺爺,我好像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反正已經發生了,現在已經完全確認自己的血出了問題了,夜凰就算是自欺欺人也欺不下去了。
現在她只求自首了,爺爺能把她的罪判的輕一點。
“什麼事?”夜鍾銘漫不經心的問,依舊研究著天靈珠。
“那個,我好像,就是符咒師。”夜凰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小心翼翼的崩出了這麼一句話來,說完了心中暗自戒備著,準備隨意應對夜鍾銘可能有的所有反應。
“我當你要說什麼大事呢,不就是……”
依舊是漫不經心的的語調,眼睛依舊落在天靈珠上,然後,突然就被人掐住了嗓子一般說不出話來了,動作僵硬而呆滯地扭頭看著夜凰,表情木訥。
“丫頭,你說什麼?”這聲音聽著甚至空靈,落在耳中很是滲人。
夜凰嚥了咽口水,她想過各種可能,想過夜凰可能會震驚驚訝,也可能會暴跳如雷,可能會驚喜萬分,可能會……可獨獨就沒想到會是這樣?
爺爺這是震驚傻了?憤怒極致呆了?還是驚喜過渡痴了?
“爺爺,你,你怎麼了,別嚇我啊。”爺爺的接受能力應該沒這麼弱啊,不就是她是符咒師嗎,再多一點就是她符咒師的血毀了天靈珠嗎,爺爺應該承受的住……吧?
“丫頭,你剛剛說什麼?”依舊是空靈到空洞的聲音,呆滯如痴傻的表情。
“我……”夜凰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家好像真的傻了的爺爺,硬著頭皮開口:“我說我好像就是符咒師。爺爺,你沒傻吧?”
“臭丫頭,怎麼說話呢,什麼叫爺爺沒傻?”夜鍾銘突然一聲吼,夜凰急忙捂著耳朵後退。
由於之前靠的太近,夜鍾銘那一聲吼幾乎是直接對著她的耳朵叫的,夜凰現在還覺得自己的耳膜轟轟作響。
不過,這不是重點:“不是爺爺沒傻,所以爺爺就是傻了?”
現在夜凰看起來倒更像是傻了的那個人,看著自家爺爺的表情完全就是一臉的懵逼。
“小兔崽子怎麼說話呢!”夜鍾銘瞪眼看著夜凰,也懶得與她計較什麼傻不傻的問題:“你給我說清楚,什麼符咒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做好像是?”
夜凰:“……”爺爺,你說的啥?我暈了。
看著夜凰還是一臉呆愣樣,夜鍾銘頓時無力:“你究竟是不是符咒師?”
“是。”這下夜凰終於知道怎麼回答了。
“真的是?”夜鍾銘打量著夜凰,似乎想從她身上找出一些符咒師的影子來。
夜凰:“……”爺爺,你那是什麼眼神?
為了打消自己爺爺的懷疑,夜凰二話不說,直接在空中畫了一道最低等的符咒之印。
赤紅的色澤,紋路十分簡單。就算夜鍾銘以前是沒見過符咒師,也不知道符咒之印是什麼,但是沒吃過豬肉的總見過豬跑吧?至少靈脩者是不可能畫出這樣的符印的。
“爺爺,我真的是符咒師。”夜凰一本正經,靜靜地等著自家爺爺接下來狂風暴雨般的轟炸。
“你爺爺眼睛還沒瞎。”夜鍾銘一聲冷哼,眼中卻是止不住的喜色。
夜凰一噎,為什麼她從爺爺身上看到了某種奇異的傲嬌特質?而且,爺爺竟然沒轟炸她,好奇怪。
“說吧,什麼時候的事?”夜鍾銘瞥了一眼夜凰,一張老臉竟是通紅,他絕對不會說他是因為激動而憋紅了臉。
夜凰拿著奇異的目光看著夜鍾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