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開始,可比試臺上卻沒有一個人動。
夜凰是個眾所周知的傻子,是瘸子,是不能修煉的廢物。現在傻子不傻了,瘸子站的筆直,這些讓眾人不解,卻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至少在看到離公子時他們是坦然接受了。
離公子的能耐縱然沒有親眼見過,至少也是有耳聞的,若是是離公子為夜凰醫治的,傻子變正常,瘸子不瘸了,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是說離公子能讓不能修煉的夜凰能夠修煉了,大家也都覺得是不足為怪的,但也只限於能夠修煉,可以接觸修煉而已。
縱然離公子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讓一個毫無修為的人突然間就修為強大足以應對尹亦然。
尹亦然就算再不濟,也是已經修煉了十多年的人,而且他也並非是不濟的人。涅凰鎮的第一天才,更是帝都學院的學子,那修為豈能差了?
所以,此時看著比試臺上的兩人,所有人心中都怪異起來,夜凰這不是找虐嗎?
可就算是找虐,又有誰敢虐她?沒見人家與離公子關係好嗎?這麼多年又有誰聽說過離公子與誰關係好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誰敢傷?何況離公子還在一邊看著呢,不嫌自己命長的儘管虐夜凰。
別人想到的尹亦然自然也想到了,所以他知道在離公子眼皮子底下他怎樣也是不能傷了夜凰的。
可是,於尹亦然來說,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傷不傷夜凰,而是贏不贏夜凰。輸了,他就失去了進入秘境的機會,這是萬萬不可的。可若是贏了,離公子會同意嗎?萬一離公子的目的就是要讓夜凰贏,若是他打敗了夜凰,離公子萬一生氣了該何如?他可沒忘自己之前把人家當做姦夫,離公子可還沒找他算賬呢,此時他萬萬不可再火上澆油了。
贏,贏不得。輸,實在是不甘心。
一時陷入糾結中,尹亦然只是看著夜凰似乎並沒有出手的打算。
臺上兩人,一個白衣翩然,一個紅衣張揚,兩廂對立,若是不知情的人,倒是產生了兩人是在含情脈脈的對視的感覺。始終立於半空中的離公子此時好看的眉頭已經蹙起,薄唇亦是抿出一抹冷色,一種無形的威壓開始從他周身瀰漫開來。
離公子的威壓一出,眾人立即感覺到了,尹亦然當即臉色一變,難道離公子這是在警告他?
夜凰卻是瞥了離公子一眼,不明白這人突然間又抽什麼風。不明白的也沒必要弄明白,沒管離公子,夜凰動了。
會她想等尹亦然動手後她再見招拆招,尋找應對的辦法的。畢竟她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如尹亦然,這是事實。
可是等了片刻,見尹亦然沒有動手的打算,她只能自己先動了。
這個世界上的人修煉的是靈力,適合的是運用靈力進行遠攻,而夜凰修煉的是內力,可近可遠。
現在實力上不對尹亦然的對手,那再作戰時自然是選擇對方不擅長的。比遠攻她定然不是尹亦然的對手,若想勝,只能選擇尹亦然不擅長的近身攻擊了。
做好打算,夜凰身形拔地而起,直奔尹亦然而去,掌間內力剛要凝聚,她卻是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內力能夠吸收別人靈力的事情。
見隨著自己動,尹亦然手中開始凝聚靈力,夜凰一咬牙,散去了還未真正凝聚於掌間的內力。
如糰子所說,廢別人靈根,吸收別人靈力都是為點滄大陸所不恥的事情,若是她自己,她自是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可是,她不能連累爺爺與涅凰鎮整個夜家。
而且,她現在的實力實在太弱,若是真因為她能吸收別人的靈力成為整個大陸修者的攻擊物件,她也不確定自己能夠全身而退。
本就不是尹亦然的對手,現在連內力都不能用了,夜凰卻是沒有絲毫的退卻,直直往尹亦然而去。
夜凰身上沒有絲毫的靈力波動,此時她衝向尹亦然的行為落在別人眼中,就猶如她是沒有修為,只能選擇用自己的身體作為武器,普通人的肉搏打架一般。
尹亦然原本見夜凰動了下意識的就掌間凝聚靈力應對了,可見夜凰就這麼不攜絲毫靈力的,直挺挺的衝過來,他卻是嚇到了,急忙撤去了手中的靈力想要避開。
不能傷夜凰,要輸不甘心,尹亦然覺得現在只能拖著了。
拖著的最好辦法,就是不直面迎戰夜凰,所以,在看到夜凰衝向他時,他直接飛身而起立於半空。雖然以他的修為無法做到如離公子那般如履平地般呆在半空中,可片刻還是能夠堅持住的。他在半空,夜凰又沒有修為,自然是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