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姐,你就這樣跟我打招呼的?”陳遲無奈道。
秦妖眼睛一亮,然後才道,“我不是以為在做夢嘛,所以我就用我娘經常用暴棗,一用一個準。”
此時寧知秋已經來到了秦妖的背後,“確實一個用一準?”
秦妖頓時一僵,下意識就要跳開。
但寧知秋的一記暴扣,直接打在秦妖的頭上。
“哇,娘你的好痛。”秦妖雙手捂住頭頂,水盈盈的眼睛在不斷地抗議著。
“滾一邊去。”寧知秋沒好氣地喝道。
“我就不。”秦妖一把將陳遲的手抱住。
陳遲頓感兩團柔軟,一時有些尷尬。
寧知秋自然是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但卻沒有阻止。
“剛開始我還真不敢認你了,沒想到啊,才過了這麼點時間,我們的小遲就真的站在了世界的頂巔了。”
說到這,寧知秋悠悠一嘆,“我家那個老頭,知道你有今天也該安息了。”
“師孃您……”陳遲臉色一變。
寧知秋笑了笑,“從上次你來了之後,我就已經猜到了,所以並沒有什麼的。”
“對不起,他是為了救我。”陳遲低下頭。
寧知秋搖了搖頭,並拉過陳遲的手,“他能為你而死,那就代表你值得。”
“你不必內疚,也不必想太多,好好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寧知秋輕輕拍著陳遲的手拍。
“我……”一些不知名的情緒頓時湧來,堵在陳遲的喉嚨上,讓他久久無法言語。
但能清楚看到,陳遲眼睛不由自主紅了起來。
“哎,你們在說什麼,小師弟你眼睛怎麼紅了,我娘可說了,我們是成年人了,可不能再哭了。”
說著,秦妖又轉頭看向寧知秋,“娘,我傢什麼時候有老頭了,難不能你揹著爹爹在偷人?”
“哇,這是我能知道的嗎,娘你不會滅我口吧。”
秦妖一手捂住嘴巴,一手矇住眼睛,但卻明顯露出一條狹大的縫來。
寧知秋額頭上佈滿了黑線,氣得又給了秦妖一個暴扣,“給老孃滾一邊去,再讓我聽到你說給,我把你嘴巴縫上。”
“不說就不說唄,反正惱羞成怒的人,看起來都很醜陋。”秦妖立時往後一跳,嘴巴不由撇了撇。
寧知秋怒火不打一處來,但她還是壓下了怒氣,再次朝陳遲道,“師孃觀你眉頭有著解不開的愁緒,也許有些事我幫不上忙。”
“但我還是得給你說一下,今天所有的苦難,看似跨不過去了,但其實不然。”
“我們個人能力總歸是有限的,如果真做不到兩全其美,那就把它交給時間。”
“時間一定會給你一個最好的答案的,但這前提是,我們必須好好活著。”
說著,寧知秋悠悠一嘆,“活到我這個歲數的人了,那一些跨不過去的坑,遇到太多太多了。”
“其實,人的情緒和情感並不是永恆不變的”
“如果人一旦沒了,那那些留給他人的情緒和情感就會像無根之萍一樣,遲早會死掉。”
“那時候,就會有另外一個人代替你的位置,雖然這事看起來很殘忍,也很悲涼,但這就是現實。”
“至於有人會說,如果愛的人幸福,有一個人替他去愛,他也能安心了。”
說到這,寧知秋冷嘲一笑,“一個小丑的自我感動,一文不值。”
“作為你的師孃,我說這麼多,只想勸告你一點,自己好好活著,那比什麼都重要。”
話罷,她又拍了拍陳遲的手背。
陳遲怔愣住了,對於寧知秋的話,他是有些不能太理解的,因為他自始至終都是被成全的那一個。
難不成,那些為他去死的人,後面就一定會後悔嗎。
而他,也一定會忘了前人嗎?
一個個質問,相繼湧上他的心頭。
寧知秋也許是看出了陳遲的疑惑,於是又道,“當然,我所說的道理,很多是從自身出發,還有從前人身上總結出來的。”
“你說這世界會不會有例外呢,那當然會有的。”
“但我是誰?你的師孃,把你看作自己兒子的人。”
“所以從我的角度出發,我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用自己的真情去賭那十分微小的機率的。”
“這麼說,你應該能懂了吧。”
陳遲這次終於明悟了,隨即重重地點頭道,“師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