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紅紅目光落在顧北臉上。
一股殺意猛的騰出,好似忍不住一樣!
瞬間鎖定顧北!
“……”
使得顧北心頭一凜,但目光任是不變與之對視。
他知道,塗山紅紅不會濫殺無辜的,雖然說自己並不“無辜”,但至少現在不會動自己。
這隻能說是看見自己這張臉時控制不住而已。
畢竟當初顧北為了激發她的情力,所做的事情太過於殘忍了,使得深深烙印塗山紅紅的心中,直至現在一年半多了也無法忘卻掉。
漸漸的,殺意淡去。
她也明白顧北當時是不得已而為之,這個塗山容容也老早與她解釋過了,只是她心中還有些疑惑,他是如何知道自己與容容的名字?
而且比自己還清楚自己的力量是源自於至情?
所以塗山紅紅讓塗山容容帶顧北過來,就是問他這些,以及一些事情的問題:“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我可沒有你那樣的殘忍……”
“呵呵,你是好人,希望你一直是。”
顧北聞言,不免譏諷的笑了笑。
他承認自己殘忍無情,殺人時面色不變,數量上的死亡也不會有絲毫負擔,甚至他可以說自己有病,與那白沐一樣,有點心理疾病。
但這個世界就沒病了嗎?
顧北不怎麼認為,他認為每個人多少都有一點不為人知的病,只是不知道,或者不承認罷了。
而顧北卻是大大方方的接受這個病態的自己。
“喂!臭小子你說話放尊重點!”塗山紅紅臉色微變,塗山雅雅見狀,氣的險些再次暴走。
顧北如沒聽見一樣,看也沒看她一眼,繼續道:“我只能說當時我為了活著,一切都是身不由己,你若非要一概而論,那我也無話可說。”
“冠冕堂皇,你為了活著就要拖我們下水不成?”塗山紅紅許久平靜的內心再次被激盪起來。
“如果換做是你,你為了活下去而拖我下水,我也無話可說,自認倒黴,就像我殘忍好殺,他日我若被殺,也毫無怨言,只能恨我自己技短,命該如此,這世界的本質本就是優勝劣汰,強者王,敗者寇,只不過被一層所謂情愛的朦朧大霧給籠罩了,導致很多人以至生物沒看清這世界的本質。”顧北眼神平靜如水。
就是這麼平靜且平淡的話語,卻不知給這塗山三姐妹的內心掀起了多大的風浪來,她們三人都以一種三觀盡碎的表情看向顧北……
甚至眼神裡摻雜著一些可憐。
也不知道這孩子早年都經歷了什麼?
被灌輸了怎麼樣的理念?
內心居然如此的扭曲?
但若是細究這話來,卻發現好似真有點道理?
塗山容容忍不住一哆嗦,不再去細想顧北這番話,怕影響了她自己,道:“好了別再說了!”
畢竟這觸及到了她們的正常認知,她們是塗山狐妖,是情與愛的化身,也是情與愛的種子。
而顧北這番話,直接就成為了她們眼中的異類。
說到底顧北還是不夠老練,畢竟才二十幾載的歲月沉澱。
因為聰明的人不會說自己聰明,他也應該不要在這種時候說出這種不符合她們理念的話來。
聰明人會學會偽裝自己,讓與眾不同的自己變的與他們相同,才不會被注意到,也才會被接納。
過於優秀會被嫉妒,過於平庸又會被貶低,只有與大眾一致,才會被接納與認可……
顧北應該表現的正常一點才對。
至少不能和她們的理念所產生衝突。
而怪物與怪物都是互相吸引的,怕是隻有白沐懂顧北,她若在場,估計會興奮道:“說的好!”
從而受到啟發,而不是如塗山三姐妹般牴觸。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白沐現在就在一個他們都看不見的地方,正在注視著顧北的一舉一動,不過這次,她的身邊多了一個老者……
老者與她一樣頭頂鹿角,但雙目更具烈日之威嚴,比之東方孤月更甚,兩者如皓月比螢火。
…
顧北不再說話,而是靜靜等待她們發問。
“你一開始是怎麼知道我和容容的名字的?我們此前並未見過吧?”塗山紅紅深呼吸一口氣,看向顧北的眼神都變了,如看異類般道。
顧北也不在意,反正自己是人類,她們是妖怪,種類上本就是異類。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