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不可思議的?”
景秀萱微微一笑,她看向那遮蓋了半個天空的金色手掌,意味深長道:“你們大概不知道,那個人,就是天神大人神諭中所指出的秩序破壞者啊!”
“秩序破壞者?”
路若誠和田苟再次大驚。
而田苟更是神情緊張道:“神諭中曾經明示,歷代王者的責任,就是守護天宮不被秩序破壞者奪走,但現在這個秩序破壞者實力這麼強,我們該如何對付他?”
“你問我?”
景秀萱掃了田苟一眼,嗔怪道:“你一個大男人都不知道事情,我又怎麼可能知道?”
“嘿嘿,秀萱你別生氣嘛!”
田苟一聽,頓時彎著身子,訕笑道:“倘若那秩序破壞者出現,我就是拼死也會保護你的!”
“哼,這還差不多!”
景秀萱輕哼了一聲,坦然接受了田苟對自己的好,但卻並未給對方任何正面的回應。
田苟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心頭不自覺有些失落。
他都表現這麼明顯了,這女人為什麼還是不肯為自己做一次讓步?
田苟心中長嘆,他每次都這樣,拿自己的熱臉貼景秀萱的冷屁股。
真不知道,這種煎熬何時是個頭啊!
轟隆!
也就在三人對話的過程中,那空中蓄勢已久的金色手掌,終於還是壓了下來。
而那金色手掌在下落的過程中,居然開始急劇的縮小起來。
直到最後,縮小到一個極限,朝著第八環山峰落了過去。
“那裡是……第八環山峰麼?”
路若誠見此情景,心中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妙,他看向身邊另兩人問道:“之前,我們不是派柴銘帶了幾百個人,去第八環山峰問罪梅家麼?不知他們回來了沒有?”
“沒有!”
田苟立即回答道:“他們這才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哪可能這麼快就回來了?”
“路兄,你是不是擔心他們和那秩序破壞者相遇了?”
景秀萱看到路若誠臉上的表情,就立即明白了,對方話語中想要表達的意思。
“我……”
路若誠剛想開口再說什麼,但馬上他就是神色一變,朝著鎮中唯一的一座廟祠跑去。
田苟和景秀萱見此情形,在對視了一眼後,也是意識到了什麼,便立即跟了過去。
當三人急急忙忙的衝進廟祠時,看著堂中擺放的那些命牌。
有將近十分之一全部碎掉時,臉色齊齊變得難看起來。
命牌碎裂,代表著的就是有人死去。
而那幾百塊命牌,所對應的修士,剛好就是柴銘帶走的那些人。
“麥常居然死了!”
當路若誠看到代表著麥常的命牌,從中間碎開的時候。
他的神色現是一怔,緊接著便是冷笑起來:“呵呵,這下我看那裴鳴缽還如何好意思跟那秩序破壞者合作!”
“嘿嘿,這裴鳴缽還真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啊,他先是害死了自己的岳丈和妻子,現在就連他最後的一個兒子,居然也被人弄死了!”
田苟也是冷笑著接話道。
原來,那麥常竟然是裴鳴缽的兒子。
只是這裡可能會有人奇怪了,這兩人一個姓裴另一個姓麥。
既然麥常是裴鳴缽的兒子,那為什麼不改姓裴呢?
其實,這裡面牽扯到了一個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裴鳴缽在成為這一代的王者之前,出身並不好,是一個寒門子弟。
他雖是九環山本地人,但在年幼的時候,卻是降生在第一環山峰。
第一換山峰,是一個被所有九環山強者唾棄的低階區域。
出生在那裡的裴鳴缽,即便後來展現出了驚人的修煉天賦,也依舊無法拜託出身卑微的背景。
當時的上一代王者,其中有一位便是姓麥。
而憑藉著自身努力,透過一路闖關進入到第九環山峰的裴鳴缽知道,
倘若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就必須要結交到一位王者。
最終,他把主意打在了那位姓麥的王者頭上。
在用盡了陰謀手段,騙取了那王者獨生女兒的感情後。
裴鳴缽以倒插門的方式,成功入贅了王者豪門。
自那以後,有了王者世家的資源支援,裴鳴缽修為的提升速度,只能用一日千里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