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走到樓梯拐角,就剛好看到從客棧外湧進來了二三十個士兵。
這些士兵的表情都極為兇悍,給人一種一言不合就會拔刀相向的感覺。
原本,客棧樓下有幾個正在聊天吃飯的客人。
而當他們看到這群凶神惡煞計程車兵時,瞬間便禁了聲。
“老闆,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一名士兵拿著一張紙走到櫃檯前,將紙張展開在客棧掌櫃面前問道。
只見那張紙上畫著一個人的畫像,正是蘇凡昨天易容後的黃衫男子模樣。
客棧老闆嚇得瑟瑟發抖,他認出了這些士兵都是來自於城主府。
不過這些人可算不上是正規士兵,而是牛達從外面招攬過來的窮兇極惡之徒。
而雖說南方黑城是不法狂徒的搖籃,但和這些城主府士兵比起來,外面的那些惡人頂多只能算是偷雞摸狗之輩而已。
因為這些士兵在加入城主府以前,每一個都是大陸上臭名昭著的江洋大盜,幾乎個頂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兇殘之徒。
而自從有了城主這層保護傘後,這些被收編的盜匪也是愈加猖狂,但凡他們所過之處,經常都會鬧出幾條人命來。
“沒……沒見過!”
客棧老闆被嚇得膽戰心驚,生怕自己說錯了話,於是在仔細分辨了白紙上的畫像後,他才十分肯定的回覆道。
“草!你對老子說實話,到底見沒見過!”
那士兵把眼睛一瞪,咣的一聲把戰刀拍在了櫃檯上,大聲呼喝道。
“真的沒見過啊官爺,小店最近生意一直不好做,最近這小半月總共入店住宿的客人也才三十多個,他們每個人的相貌小人都記得清清楚楚,確實沒有這個人啊!”
客棧老闆說話都帶著哭腔,可見他被嚇得著實不輕。
“哼,算你老實!”
那士兵見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也只好作罷。
不過,城主府計程車兵一向都為非作歹習慣了。
既然辦完了公事。那麼接下來就是他們辦私事的時候了。
“老闆,這個月的保護利錢該交了啊!”
櫃檯前計程車兵表情一變,一臉貪婪的說道。
“哎呀官爺,小店這個月都入不敷出了,前兩天才剛給邱隊長交了一份利錢,現在賬面上實在是沒有多餘的錢再給您了啊!”
客棧展櫃一聽,頓時面露苦相。
這些城主府計程車兵各個都是周扒皮。
他們不僅到處搜刮民脂民膏,而且還巧立了各種名目上門要錢。
那些在城裡開設商鋪的修士,有許多都是因為扛不住這一輪輪的剝削,選擇了關門大吉。
而如此一來,本就在戰爭中被破壞嚴重的南方黑城經濟體系,仍然在進一步走著下坡路。
“哼,沒錢?”
士兵露出不爽的神色,昨天他連續搜刮了七八家商鋪,最後連半個子都沒搜到。
今天他見這家客棧裝修的還算豪華,本以為能開個張,結果這裡的老闆居然又說自己沒錢。
“是啊官爺,小店小本經營,已經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啊!“
客棧老闆連連哭窮道。
“沒錢!那就拿東西來抵!”
或許是不想再空手而歸,這士兵對著與自己同來的夥伴揮手說道:“正好兄弟們今天都在,咱們把這店裡能搬的東西都拿回去!”
“好嘞波哥!”
“既然波哥下命令了,兄弟們還等什麼?一起搶吧!”
站在店裡計程車兵們一聽都來了精神。
他們以前就是盜匪,這種打家劫舍的事情從來沒少幹。
雖說當了城主府計程車兵後這些人都收斂了不少,但他們早就養成了欺行霸市的臭毛病。
這時聽到竟然有東西可搶,這些士兵立即雙眼放光起來。
“這張桌子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搶!”
一個士兵撲到一張酒桌上,那牙齒狂咬酒桌的邊角,這張酒桌的四個邊角都鑲嵌著銀器。
“草,瞧你那點出息,這種沒用的破東西老子都不稀罕!”
另一人繞過櫃檯走到酒架前,一邊流著口水,一邊開啟空間戒指,將酒架上陳列的美酒一罈罈往裡面裝去。
同一時間,店內的其他士兵,也各自找到了目標,到處打砸搶了起來。
這家客棧的裝修十分不錯,就連樑柱都塗滿了金漆,碗筷器具什麼的都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