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林長老說的對啊,塗長老是咱們閣內第一長老,平日裡威信就極高,他的死若是被民眾們發現,城裡定會出現不小的動亂!”
“而且我們現在即便封鎖訊息也是無用,因為當時塗長老的屍體不僅我們看到了,連運送屍體的護衛們也都看到了,這人多嘴雜的難免有人會說露嘴!”
“對啊,所以眼下當務之急就是得找個人把罪名全部頂下來,方能壓制住城內即將爆發的民憤!”
“如此說來,屈應確實是最適合承擔這個罪名的人選啊,畢竟送信的人又不是我們!”
林鶴一番話剛講完,閣中其他長老頓時互相討論起來。
屈應聽著長老們講出種種不利於自己的言論,臉色時而青時而白。
他明白再這麼任由事態發展下去,自己肯定是必死無疑。
屈應低頭不語了半晌,最後一咬牙,猛地站起來,趁著眾人都沒注意的時候,扭身就往長老閣外跑。
“不好!屈應跑了!”
“快攔住他!”
長老們也沒料到屈應竟敢有膽量在這個時候逃跑,紛紛拔腿往屋外追。
然而,由於之前那些懂得修煉的長老都隨塗犁去祖地了。
所以長老閣現在留下來的長老,除了張婆婆以外,則全都是沒有接觸過修煉的銀玫瑰組織成員。
雖然現在不能修煉的咒詛已經解除了,但這些長老一時半會也練不出太高境界。
因此,接下來就出現了極為搞笑的一幕,屈應卯足了力氣在前面跑,一幫子長老顫顫巍巍的在後面慢慢追。
長老們一個個累得是氣喘吁吁,有幾個更是因為體格太差,跑兩步還要坐在路邊歇歇腿腳。
而反觀屈應,由於他之前修煉過一會,再加上身子骨比較硬朗,竟是眼瞅著就要跑出大門了。
“守衛何在?快攔住罪人屈應!”
“他是殘害塗長老的兇手,別讓他逃走了!”
長老們一看頓時急眼了,立刻想起了搬救兵。
在四處巡邏的守衛們一聽!什麼?殘害塗長老的兇手?那還得了!
旋即縱身飛奔向了屈應,這些守衛一個個年輕力強,血氣旺盛,不一會就把屈應給攔在了外面。
而屈應原本還想掙扎,一個虎背熊腰的守衛走出人群,抓住他的脖子就像提小雞一般給拎了起來。
“混蛋!瞎了你的狗眼!我是銀玫瑰的執事!”
屈應四肢在空中亂晃,他雖然有了點修為,但面對孔武有力的守衛時,這點力量根本就不夠看。
“我呸!屈應,你竟敢膽大包天殘害塗長老,現在老夫正式宣佈剝奪你的執事頭銜!”
“就是,以後我們銀玫瑰組織就再也沒你這號人了!”
一眾長老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出來,看到屈應還妄想負隅頑抗,紛紛喝斥道。
“守衛,把他給老身押進死牢!”
等所有人都圍住了屈應,這時張婆婆才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說道。
“是!”
守衛們盡皆應道,隨著塗犁等人的身死,眼下長老閣的統治核心正在慢慢向張婆婆靠攏。
原因無他,張婆婆作為長老閣現如今碩果僅存的修士,大家也只能全部仰仗她了。
解決完屈應的事情,張婆婆和長老們商量了一番應對策略後,便回到了後堂自己的住處。
“誰?”
當她推開房門的時候,突然警覺了起來,因為她看到正對面的屋內坐著一個人。
“張長老,不要緊張,是我!”
蘇凡把半張臉從陰影中探出來,讓看到他面容的張婆婆嚇了一跳。
“池……池公子,你不是和塗長老他們去祖地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老身的房間?”
張婆婆表情略帶驚慌道,此刻,她站在門口十分糾結,不知自己該轉身逃跑,還是就這麼直接走進屋內。
“祖地嘛,我自然是去了,不過這中間發生了些許波折,塗長老他們不幸遇難,以後這長老閣恐怕只有你才能主持大局了!”
蘇凡淡淡說道,三言兩語之間便把其他人的死訊,統統告知給了張婆婆。
“哦……是嗎?那……那太可惜了!”
張婆婆緊張的不敢表露太多感情,因為她根本不敢確定,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是一位來自於銀白大會的闖關者?還是那副畫像中所畫的遠古強者?
如果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