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之後,旭日東昇。
靜寂了一夜的兄弟城,漸漸變得熙攘熱鬧起來。
不過,當有人發現曾經名滿花街的惜春樓,被一場大火付之一炬的時候。
兄弟城隨後便迎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震動。
惜春樓被燒燬了?
誰做的?
要知道,這裡可是兄弟盟的總部,誰敢在這兄弟城裡做下此等滔天惡行?
難道這做惡之人,不怕被兄弟盟查出來處以重刑嗎?
而在惜春樓被燒燬的事情,在城內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
兄弟盟內部在雪無亂的暗中授意下,也假裝派出大量人手針對此事展開調查。
當然,這一番調查只是表面工作,所以連續好幾天都沒有任何進展。
“大哥,你那天晚上為何會出現在惜春樓?”
賈家之內,賈充在走廊上堵住了正要回房的賈瀘。
”哎呀六弟,我不是和你講過好幾遍了嗎?最近生意不好做,我只是去惜春樓喝酒解解悶,散散心!”
賈瀘一臉不耐的說道,這幾天賈充盯他盯的太緊了,搞得他很煩悶。
賈充顯然並不相信賈瀘的話,他正色道:“大哥,我知道你有難言之隱,可你畢竟是有家世的人,怎能深更半夜還流連於那煙花之地?”
“而且,大哥你也清楚,雲夢並不是什麼善人,你和她有所交往的事情,若是穿到雪公子耳朵裡,他會怎麼看待我們賈家?”
“雪公子怎麼看待我們賈家?呵呵,我的好六弟啊,你是怕他怎麼看待你吧?”
賈瀘嘴角一勾,反唇相譏道:“你如今是雪公子眼前的紅人,官途一片坦蕩,自然不願意身上沾染到任何汙點,你這兩天幾次三番的質問我,無非是想要從我口中得知一個你早就心知肚明的答案!”
“如此說來,你當真和惜春樓有合作?”
賈充面色一沉,其實賈瀘頻繁出入惜春樓的情況,他從很早以前便得知了。
不過,賈充當時初得雪無亂信任,再加之事物比較繁忙,所以並未太多關注於賈瀘這件事。
他當時還真的以為賈瀘只是偶爾喝喝花酒調劑一下心情,畢竟男人嘛,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會去那種煙花之地找找刺激。
不過,隨著賈瀘去惜春樓的次數逐漸變多,並且每天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以後。
賈充開始意識到這件事情並不尋常,他慢慢暗中派人著手調查此事。
最終,賈充發現賈瀘和雲夢走的特別近,這一對男女似乎在私下裡,進行者某種秘密交易。
也就在同一時間,兄弟城內開始湧入了許多從魂天大陸逃難過來的難民。
這些難民都有著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身染著一種特殊的疾病,會每隔幾天平白無故的突然發狂,然後無差別的攻擊身邊任何物體。
在當時,賈瀘藉著鬥獸場場主的名頭,和擁有這些瘋狂症狀的難民簽下合約、
合約的內容概述,就是由賈瀘單方面給難民們提供吃住,而那些難民只需要到他的鬥獸場經常進行格鬥表演就可以了。
這個合約乍一看上去很不公平,但對於那些連吃穿都很難保證的難民來說,條件卻是非常優厚的。
所以,在那時賈瀘簽下了許多難民為他招攬生意。
不過,讓一直在暗中觀察的賈充感到奇怪的是,那些難民被賈瀘簽下以後,卻沒有一人在鬥獸場表演過一次比賽。
那些進了鬥獸場的難民,就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就像是生存的痕跡被這個世界抹除了一樣。
“六弟,你從小就很很聰明,之前也一直派了人跟蹤我,大哥的這點小動作想必已經瞞不住你了吧?”
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了,賈瀘也就不在掩飾真實的情況了:“沒錯,我是跟惜春樓有合作,我為他們提供人力方面的資源,而他們相應的,也會給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麼?”
賈充直視著賈瀘的雙眼,只覺得這位一直以來照顧他的大哥,越來越陌生了。
聽到親生兄弟的問題,賈瀘深吸了口氣,靠在了走廊的牆壁上,面露追憶之色,緩聲道:“六弟,你還記得嗎,在蘇盟主沒來兄弟城的時候,兄弟城是怎樣的光景?”
“記得!”
賈充點點頭:“那時候賈家、徐家、馬家和曹家四分兄弟城,盟內人心惶惶,到處都是在傳播者兄弟盟即將解體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