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以蘇凡如今在學府的聲望,殺個人根本用不著偷偷摸摸。
這種事情,只要是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能猜到此事絕對跟蘇凡扯不上半毛錢的關係。
可問題是,整個學府上上下下導師和學生加起來人數可太多了,也不是人人都智商過關的。
再加上蘇凡之前確實跟何鈞產生過矛盾,現在何鈞死了,蘇凡被某些人懷疑是兇手也純屬正常。
“導師,何鈞死了您知道嗎?”
這天課間休息的時候,苗敬亭湊過去跟蘇凡聊天,剛開啟話題,就直接奔著何鈞的死訊去了。
“你不好好煉藥修煉,關注這些八卦幹什麼?”
蘇凡沒有做出正面回答,刻意表現出了一種漠然。
聖丹院大比結束,何鈞也死了,對於苗敬亭的扶植也進入到了尾聲,他實在不想再和眼前的人再產生太多糾葛。
“可是導師,您沒聽說麼?這幾天外面都在議論……”
說到此處,苗敬亭將聲音慢慢放低:“大家在議論,是您暗殺了何鈞!”
“那些人純粹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幹,想找點樂子而已,這種言論根本經不起任何推敲!”
蘇凡搖搖頭,嗤之以鼻道。
能這麼想的人無非是兩種,要麼是真的智商欠費,要麼就是故意在製造輿論煽動人心。
而這兩種人,對於目前的蘇凡而言,根本掀不起太大的浪花。
他自認為憑藉自己的實力和手段,在任何時候都能把握到絕對的主動權。
“導師,您這麼想固然沒錯,但人言可畏啊,您如果不站出來主動澄清一下,恐怕會引起更多人的誤會啊!”
苗敬亭自然也不會相信蘇凡是兇手,但像他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學府之中大多數都是庸人,而這些人通常時候是很容易被輿論所影響的。
“別人怎麼想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對我而言,修煉才是最重要的!”
蘇凡淡淡道,倘若天下眾生的思想他都要在意,那這一生豈不是會活得很累?
做人,還是要自私一點,管好自己就行了。
至於其他的事情?
時間會證明一切!
苗敬亭嘴角抽了抽,他從沒見到蘇凡修煉過,這位導師每天準時坐在教室裡,實力真有增加過嗎?
因此,他覺得蘇凡現在的話,只不過是一種託辭而已。
“怎麼樣?蘇導師怎麼說的?”
苗敬亭回到座位時,同桌的花鈴靠了過來,問道。
自從兩人宣佈關係後,花鈴便和苗敬亭的同桌換了位置,兩個人現在不管身處何處,都一直不忘記在大家面前秀恩愛,羨慕死了一堆年輕的男男女女。
“蘇導師說他對這事不感興趣,也不想出面進行澄清!”
苗敬亭抓了抓頭,皺眉道:“不知道導師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別的院一些學生,已經偷偷在背後稱呼導師為‘劊子手’了!”
“已經這麼嚴重了嗎?”
花鈴不動聲色的看著苗敬亭,此刻苗敬亭因為低著頭,所以並沒有察覺到面前這個女生,眼底正泛起冷意。
然而,苗敬亭沒有察覺,卻並不代表旁人沒有。
坐在講臺上的蘇凡,看上去似乎是在休息,可實際上卻一直在識海之中進行著法則的推演。
在蘇凡利用精神力推演法則過程中,他的感知便在無限擴張。
此刻,以煉藥三班為中心,蘇凡的感知覆蓋了整個寂滅空間站,可以說這裡面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蘇凡的耳目。
“這花鈴不簡單!”
蘇凡觀察到花鈴的異樣,心中瞬間有了判斷。
他猜測,或許何鈞之死,能在花鈴身上找到答案。
不過,這件事,蘇凡並不打算刨根問底,他相信總有一天真相會自己浮出水面。
於是,時間便又過了好幾天,整個寂滅學府的輿論走向,都開始朝著“蘇凡是兇手”的方向前進著。
而蘇凡本人,卻遲遲沒有做出任何正面的答覆。
就像是預設了暗殺何鈞的人,就是他自己一樣。
“府主大人,現在外面關於蘇凡是兇手的呼聲越來越高,此事我覺得有必要進行證實了!”
“沒錯,如果此事真是蘇凡所為,那麼這件事我們一定要向上面如實彙報!”
此刻,在寂滅學府的會議廳,院內各方高層開始向府主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