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顧以琛從他的腰上掏出一把黑色手槍,對著幹屍就是“砰砰”兩槍。 兩道亮光射出去,正中乾屍頭部。 那乾屍“嗷~~”的一聲,鬆開我的手,隨即捂著臉開始滿地打滾,“別殺我,別殺我,我還有債要換吶,別殺我……” 他一邊喊著,一邊打了個滾,跪在地上,“哐哐哐”地磕頭,“別殺我,讓我幹什麼都行,吃屎都行。我以後喊您爹,留我一條命,我得還債吶。” “誰稀罕當你爹?趴在那兒,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顧以琛神色嚴肅地把我護在身後。 顧以琛直接讓我坐到了辦公椅上。 他遞給胡彥祖一條黑色鐵鏈,鐵鏈的一頭是手銬,“把他銬上。” “咔吧”一聲,胡彥祖直接把手銬銬到了乾屍手上,“別耍小心眼昂,這手銬是地府人員專用。銬上以後,你的基本資訊,已經傳送到地府了。” “唉,兩位爹,我現在就交待。”那乾屍連忙磕頭。 “快點說,別喊爹,好好說。”胡彥祖咬牙切齒地踹了乾屍一腳。 乾屍磕頭如搗蒜,開始訴說。 原來他叫左宏偉,澱南人,十年前還在城裡做商場樓層經理。那一年冬天,他回村發現村裡人都在壓假花壓草坪。 他就辭了城裡商場的樓層經理工作,回村創業開廠子壓假花壓草坪。 結果出乎意外的順利,很快就賺到了第一桶金。 第二年,他就買了輛寶馬。 然後生意越來越順利,身邊的朋友也越來越多。 朋友多了,就出現了小人。 然後,他就在一聲聲老闆中迷失了自我。 還染上了一些不好的習慣,比如說高消費,比如去商K找小妹,比如去足療城找技師,比如說去AM城賭博。 又過了一年,因為受到了小人的追捧,他心裡面越來越狂妄自大,再加上媳婦給工廠開拓了外貿業務,又跟一個外國人辦了合資企業…… 總之發展的順利迅速,他就認為成功跟他自己的能力有很大的關係。忽略了天時地利人和這些重要的原因。 再加上小人的迷惑,他開始投資一些自己不熟悉的行業,開餐飲連鎖,租房子開酒店…… 最後虧的一塌糊塗。 其實到那時候,還不要緊,因為那時候還沒有貸款。 可那一年,趕上了某些不可抗力的原因,他的工廠,連鎖餐飲,酒店全部停擺。他欠供應商的錢沒辦法還。 可當時又沒辦法賺錢,他老婆勸他把餐飲酒店都兌出去,換一筆錢維持工廠,可是他不聽。 他找銀行貸了很多款,維持工廠,餐飲,酒店。 為了保面子,維持高消費,他最後甚至借高利透支信用卡找私人貸款。 繼續往裡投錢。 可仍然沒辦法維持。 他為了搏一把,就開始網賭,還用騙親戚的錢去AM城賭博,想著賭一把能翻身。 可那個時候天時地利人和已經不在了,尤其是他老婆勸不了他,氣的撒手不管,帶著孩子回孃家了。 他已經欠了供應商貨款,各種銀行貸款,私人貸款,信用卡,網貸,再加上騙親戚的錢,有一千二百多萬了。 就是已經完全還不上了,那些債主們各種起訴,執行他。 然後,他開車的時候,自己撞到橋墩子上,車著火了,他被燒死了。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他的魂魄看上去像個乾屍,因為他是被燒死的。 “我該死,我以為死了就不用還債了,可不是那麼回事啊,我在陽間欠下的債,人家找人在陰間弄我。還在陽間找我老婆孩子。我該死,我該死啊,可是我得掙錢還債,給我老婆兒子一條生路……”乾屍王宏偉哐哐哐地直磕頭。 唉。 聽上去,這乾屍真可憐呢。 可他值得讓人可憐嗎? 不值得。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有錢揮霍,去商K找老妹的時候,去AM城賭博的時候,估計都是揹著老婆孩子,偷著去的。 他要是把那些揮霍的錢,交給老婆,他老婆肯定得給他攢著,還得養孩子養老人呢。 所以,他太可恨了。 “所以,你在這裡能掙錢還債?”顧以琛挑眉看向他。 “是,能。”左宏偉磕頭。 “給女鬼找瓢克過夜,拉批條?”胡彥祖瞪著他。 “不不不,兩位爹誤會了。”乾屍左宏偉解釋,“剛才那倆女鬼那動靜,只是餵了藥丸,精神控制她們,她們就有反應,等她們先大喜再大悲之後,七天之後,就能生成一顆怨氣珠,那珠子能賣錢。”乾屍把頭磕到了地上。 “能賣多少錢?”胡彥祖氣的狠狠踹了他幾腳。 “一顆十萬。”乾屍的頭都不敢抬。 “你拿到哪裡去賣?”胡彥祖繼續追問。 “有人來收,每星期來一次。” “哦?”顧以琛貌似來了興趣。 “所以說,還不能帶你去地府,得先留著你?”顧以琛手指敲了敲桌子。 “不不不,把我帶走吧,我也不願意幹了,太折磨人的精神了。我死之前就查出來精神抑鬱了。這幾年,幹這個活兒,抑鬱的更嚴重了。帶我走,去地府贖罪吧。我去那邊,想辦法合法掙錢還債。” “你也知道,現在乾的事是違法的呀?那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