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琛扭頭看了我一眼,“什麼darling?” “就是前面開大G的富婆啊,不是你的白月光?你剛才不是喊她darling?” 顧以琛淡淡開口,“你念書念傻了?我是認識她,但是我喊的是大玲。” 聽到這解釋,我愣了一下。 darling?大玲? “嗷嗷嗷……那你看到她很激動啊。”我想問個明白,不能讓我自己心裡有疙瘩。 “你能不能認真開車?別想亂七八糟的了,可以嗎?”他有點兒怒了。 “好好好。”為了讓他幹活掙錢,為了兩千塊,我只能忍了。 大G女把車開到了市中心,停在了悅城商業廣場樓下。 “我一個人住,就圖個方便,住這邊的公寓。”她理了理頭髮,向我解釋。 “奧,好。”我應了一聲,心裡暗自思忖,這麼繁華的地方也能出這種事? 下一秒,我就聽到了顧以琛的聲音,“越繁華的地方才藏汙納垢。” “到了。”大玲帶著我,從二十六樓下了電梯。 一進樓道,一股強勁的冷風直衝面門。 嚇了我渾身一機靈。 我扭頭向北看,敢情樓道的窗戶敞著呢。 可是這風也不正常。 像是有什麼拼命地吸,才形成的。 “就是那間,2601。”大玲指了指陽面的一間房門。 我看過去,那棗紅色的防盜門邊上,正往外溢著絲絲的黑氣。 這一看就有問題呀,這屋裡的東西,怨氣真大。 估計那東西來的時間不長,否則連整個一層樓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顧以琛站在我身旁,低頭在我耳邊說道,“等下,我先進去。” 我點了點頭,既然顧以琛這麼說了,那個東西估計很兇。 我點了點頭。 大玲看到我點頭,還以為是叫她過去,“楊師傅,你不用先撒米問路嗎?” “撒米問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雖然據說那是最簡單的辟邪方式,但是在她房間裡那個東西的面前,撒米也就是圖個心裡安慰罷了,所以,我只能跟她說,“大姐,你要相信科學,開門吧。” “嗯嗯,鑰匙給你,我可不敢去。”大玲早就捏著房門的鑰匙,下一秒直接塞到了我手心裡。 我往2601的房門那邊走,越走越覺得冷。 對,是房間裡滲出來的冷,不是涼。 我把鑰匙插進鎖孔的那一瞬間,黑氣往回縮了,很顯然,裡面的東西知道有人來了。 就在我拽開門的那一瞬間,我看到黑氣縮上了樓梯。 顧以琛應該也看到了。 我扭回頭,問大玲,“喂,大姐,你二樓樓上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嗎?” 大玲雙手捂住臉,聽到我喊她,從從指縫裡露出眼睛看向我,“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一張床,還有鑲嵌到牆上的櫃子。” 顧以琛一腳邁進門裡,然後沒往門裡走,他讓我問有新添的東西嗎? “大姐,二樓有新添的東西嗎?” “奧,有很多,有新買的衣服,還有新臺燈,新換的床品,都是最近幾天換的。” 顧以琛聽了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就進了房間門。 我直接跟在他身後,也隨著他走了進去。 一樓的窗簾敞開著,又是南向的,整個房間看上去光線充足,很明亮。 可二樓陰氣十足。 顧以琛抬頭,順著樓梯往上看。 我伸手抻了抻他的一角。 他伸出一隻手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慰我,示意我在下面等他。 看他上去,我也跟著衝上去。 一上去,我就看到顧以琛就站在一上樓的樓梯口處。 他直直地看向梳妝檯。 梳妝檯的鏡子旁站著一個黑色的女人人影。 長長地黑髮從前面垂下來,根本就看不到臉。 從我的角度看過去,簡直就是個小RB的貞子。 “我來了,你走吧。”顧以琛勸她。 我是看出來了,顧以琛是能勸走就不動手,真是懶呀。 他不用做業績的嗎? “你……氣場這麼強大,是個鬼差?”女鬼聲音嘶啞,聲帶像是被刀片拉過。 “嗯,你看不出來嗎?還不快走?再不走,拉你下去充業績了。”我嚇唬那女鬼,也希望把她直接勸走。我好收錢。 “嗯,算是吧。你走吧。”顧以琛耐著性子勸。 “我走不了。”她一嘴的南方口音。 “為什麼?你不想走?”顧以琛還在循循善誘。 真是的,不想走就直說,還想隨便找個理由搪塞。 “怎麼?你是個地縛靈?”我譏諷她,看她能找出什麼比這個更荒唐的理由。 “嘎嘎,我不是地縛靈。我的魂魄隨著我的屍油被裝進了一管口紅裡。就在那裡,最漂亮的那一支,奶油豆沙色的。” “你家哪裡的?我們可以幫你把口紅寄回你家。你可以詳細跟我們說一下。”顧以琛問。 “謝謝,我是H省X市人,二十年前,我們那個村裡人都跑到南方打工,其實就是出去坐檯,掙了錢,寄回家,蓋二層小樓。” “我原本考上大專了,可家裡拿不出錢,我爸賭錢,我媽被他用來還賭債。只要一輸了錢,就讓我媽去陪人睡。所以,怎麼可能讓我上學,我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天,我爸把我賣給了債主,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