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顧以琛這話的另一層意思,不就是說,如果景小玲並沒有找其他的男人呢? 那他倆是不是具有複合的可能了? 也就是說,其實顧以琛對景小玲還是有愛的,只是因為他知道景小玲對自己可能沒有愛了,所以才不接受她? “是我的問題,誰讓我死了呢。”他親了親我,小聲道。 “那如果你沒死呢?你們是不是會繼續?”我哽了哽,低頭偷偷抹了抹眼角。 顧以琛很久都沒回答。 直到我以為他睡著了,轉身去看,猝不及防就被堵住了唇。 就在我的換氣喘息間。 顧以琛的聲音斷斷續續,“這個世界沒有如果啊。” “能遇到你,已經很好了。”他呢喃道。 這話讓我心裡一軟,可理智卻讓我思考著他前面的話,一想到他對景小玲的情意,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這麼說,不就是明明心裡還有她,只是因為心有芥蒂,才不肯低頭答應景小玲的求複合。 那把我也拽上,算是怎麼回事? 我掙扎著,想把他推開。 可他微微蹙起眉頭,聲音也變得清冷,“沫沫,別鬧了。” 別鬧了? 我是在鬧嗎? “我沒……”還沒說完,他唇就靠過來了。 我直接伸手擋住,“好了,我現在只想休息一下。” 他沒說話。 我又輕聲說,“我是真的累了,等一下晚上還要去春韻茶莊呢,我在沙發上靠著躺一下,來客客戶,你可以直接把我推醒,可以嗎?” 顧以琛尷尬地直起了身子。 半晌,他嗯了一聲,嗓音有些暗啞。 我輕輕靠躺在沙發上,面對店門外,閉上了眼。 我的頭剛站到沙發上,眼睛就睜不開了。 倏地,鈴聲響起,我迷迷糊糊地閉著眼抹到旁邊的手機,看到來電後頓了一下。 陳宇帆怎麼又給我打電話? 難道就這麼迫不及待地給我介紹富二代男友? 我從沙發上坐起,接了電話,“喂,老陳。” 那邊沒說話。 顧以琛皺著眉頭盯著我,似乎在琢磨電話另一頭被我稱為老陳的人是誰。 安靜了幾秒,我開口,“你要是沒什麼正經事,我就掛了。” 話音剛落,一個“別”字著急地從聽筒中傳出來。 “我這邊有事。”他聲音裡透露著焦急,還有一些手足無措。 平常陳宇帆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不會這麼吞吞吐吐,更不會用這種磨磨唧唧的態度跟我說話。 我愣了愣,語氣有些冷漠,“有事直接說。” 我真是搞不懂,有什麼事值得這麼吞吞吐吐地嗎? “有個年輕的男的,他說自己是妖族太子。” “還跟我借二百塊錢路費,說他家老頭子掛了,要回去繼承王位,等他回去當了妖王,許我榮華富貴……” “……” 陳宇帆不說話了。 我想著他畢竟是惦記著我的老同學,即使被什麼東西上身了,對我說了發瘋的胡話,我也不能跟他置氣。 於是我嘆了口氣問,“那你就給他得了,讓他走,不就得了嗎?” “他還要我身上的衣服和我的山地車,我不給,他就讓我叫人多送點錢來。”他說。 “你報警了嗎?” “沒,我先給你打的電話,想著你能不能先借我點錢,或者送點錢過來。” “嗯,行,知道了,那你保重。” 我剛準備掛掉電話,陳宇帆出聲問,“那你現在能來嗎?” “定位發給我。” 他悶悶地哼了一聲,隨即我收到了一個定位。 怎麼感覺陳宇帆像是遇到了搶劫的。 我不敢深想,連忙向顧以琛求助,“以琛哥,要不要報警?” 我剛才也考慮了那麼幾秒鐘,不管陳宇帆遇到的是搶劫的,還是什麼妖族太子,我一個人去,肯定是不敢的。 顧以琛想了一下才說,“沒事,把位置發給我,我讓老胡過去看一下。” 我“?” 顧以琛是不是忘了我也有老胡的微信,可以直接把定位發給老胡的。 “發給我吧,如果你發,力度是不一樣的。” 我整個人愣了下,立刻把定位轉發給了顧以琛。 需要考慮這麼多嗎? 我和顧以琛說話的力度還不一樣? 想想也有道理,要不然為什麼老胡喊顧以琛老闆,卻衝我喊老闆娘?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以琛哥,還是你想的周到。” “不過,沫沫,陳宇帆剛才說,那個自稱妖族王子的傢伙搶他的衣服?” 我回想了一下,“……嗯,” “看起來是連衣服都沒穿啊,等下老胡要是把他帶來,你先別睜眼啊。” 我有些不可思議。 還沒等我說點什麼,老胡的聲音就穿進了我的耳朵。 “老闆,老闆娘,人帶回來了。” 我想著顧以琛的話,連忙低下頭,還捂住了眼睛。 “沒事,可以抬頭看了。”顧以琛說道。 我摁了聲,“他穿衣服啦?” “穿著有點小,看樣子是搶了陳宇帆的,該搶。”顧以琛低聲說道。 “啊?奧。”我知道顧以琛這話是什麼意思,肯定他心裡仍然記恨陳宇帆要給我介紹男朋友的事情。 但是,當著胡彥祖和一個外人的面,我也不好跟他計較。 我抬頭,目光和對面的人碰上。 對面年輕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