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受的說不出話,只是搖頭。 “是不是嫌收的錢少了?”顧以琛輕拍著我的背,低聲哄我,“沒事的,下次遇到有錢的,再多收點,不哭了,好不好?” 我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這回真不是因為錢的問題,你不要把我看得那麼愛錢。好了,我沒事了。說正經的,那個春韻茶莊,你瞭解多少?要不要提前去打探一下?” 我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仰起頭看他,還沒再繼續開口,就注意到他眸色極深。 我心尖一顫。 下一瞬,他臉壓下來,低聲說,“好,我先去看看,”。 他頓了一下,隨即說道,“去之前,想先親親你。”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的唇已經貼了上來。 親吻也從溫柔輕哄變得侵略十足。 這架勢,完全不像是馬上要出去,倒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我往床上抱了。 我的思緒被攪得像一團亂麻。 就在場面快要不受控制的時候,顧以琛及時放開了我,“聽你的,我先過去茶莊打探一下。” 看顧以琛在我眼前消失後,我在網上搜了一下春韻茶莊。 只看到老闆是一個叫高永梅的女人,乍一看,看不出什麼特別的資訊,而且註冊資本只有十萬。 關聯企業什麼的,根本就看不到。 我心說,註冊資本只有十萬塊,可能真的是沒有背景的人開的吧。 紙紮店裡,一下午倒是也來了幾個顧客,基本上都是買紙紮或者燒紙之類的。 我趴在櫃檯上,百無聊賴的刷著手機。 從學校放假回來,我已經好久都沒有像現在這麼悠閒了。 刷著刷著,發現有人加我微信好友,是透過我建的那個講解玄學的微信群新增的。 我立刻給對方透過了,他隨即發過來一個問題:師傅,請問土葬三年內可不可以遷墳?遷墳的時候,忌諱不忌諱屬相? 這…… 我讓對方稍等,然後把問題截圖,發給顧以琛。 顧以琛倒是很快就給我回了訊息,“稍等,我這邊有點忙,我先回地府了一趟,在開會。” 他在開會? 那好吧,估計會回覆很慢。 而且,他既然是會地府開會了,那他有沒有去春韻茶莊調查情況? 我要不要追問? 思前想後,我最終沒問出這個問題。 就在我準備給自己去煮兩包泡麵的時候,顧以琛的資訊發過來了。 他寫到: 土葬三年內,可不可以遷墳? 一定要先查一下家裡人有沒有是本命年的。 如果有是本命年的,就不能遷墳,本命年遷墳犯忌諱。 並且沒辦法破解。 所以如果家裡人有是本命年的,就不能遷。 所以,遷墳也是人生的一件大事,那是在為亡人搬家,其忌諱也是很多的,首先墳遷走之後,要扔一個大蘿蔔。 遷墳請的先生或者家裡人要念咒,“一個蘿蔔一個坑”。 同時要用一塊新磚上下都要貼上符紙,貼符紙的時候,唸咒,“叫鎮鎮鎮,千鎮白鎮,鎮鎮都順”。 然後往坑裡扔一把草。 再有就是起墳忌諱屬虎的,因為虎不能見坑,見坑就要傷人。 另外,遷墳除了忌諱屬相之外,還要記住“白地不見骨”,也就是說下了雪之後就不能遷墳了,但是主家非要遷墳的話也沒辦法,因為坑的是墳主。 我剛把顧以琛寫的這個發給客戶,收了紅包。 紙紮店的門前就停了一輛白色的X5。 兩個年輕男人下了車,穿的都挺乾淨整潔,人也都打扮得休閒商務。 我原本還以為是那兩個男的要看事兒呢,可他倆開啟車後座,我就看到一陣黑煙冒出來。 我當時心裡咯噔一下,心說,不好,直接給天意酒店前臺打了電話,電話是小馬哥接的,我讓他過來幫幫我。 那兩個男的從車上抬下來另外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年輕男人,往我的紙紮店裡抬。 “吱呀”一聲,紙紮店的門被他們推開。 我故作驚訝,“您好,這裡是福壽閣紙紮店,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請把人先放在沙發上吧。” 我看了一眼他們抬著的那個年輕男人,身形瘦削,眉目清雋,而且還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很有桂啟德模樣。 可惜他此刻臉色蒼白,嘴唇發紫,不但雙目緊閉,身上還纏繞著一層濃重的黑色鬼氣。 那黑色的鬼氣已經來,就漸漸地凝結成兩道模糊的黑色人形。 下一秒,小馬哥就站到了我身旁,手裡還拿著一個鎖魂罈子。 那兩道黑色的鬼氣原本還有點兒囂張地四處看,自從小馬哥一進來,鬼氣立刻縮回了躺著的男人身體裡。 還沒等我開口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那兩個男人當中,個子更高的一個急切地向我說道,“我們三個開車出門了,去南方談生意,昨天晚上開車往回走的,後來穿過一條長隧道,突然就感覺有東西進到了車裡。” “我叫耿順利,當時是我開車,曉東坐在副駕駛,”他伸手指了指沙發上躺著的眼鏡男,“趙旭凱坐在後座,當時我就覺得有東西坐到了後座,車裡的溫度瞬間降低,我汗毛倒豎。” “可是,我不敢跟曉東和趙旭凱說,但是我也不敢回頭看,趕緊把音樂開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