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岔開話題,“以琛哥,玫瑰姐送孫香芝去地府幹什麼呢?” “去接受審判,然後投胎。” “那她需要這麼高規格的接送?還是每個去那邊的魂魄都是這種規格接送?”我心裡頓時覺得自己坐那一次車,沒什麼高大上的了。 已經淪為跟普通老年女鬼做一輛車了。 我這個鬼差的夫人並沒有受到什麼優待。 想到這兒,心裡反倒覺得坦然了。 反正,我又沒佔他什麼便宜,不過是破陣的時候,我跟著坐了一趟車。 “那個背孩子的女水鬼呢?也送走了嗎?”我得多問問,才能心裡有底。 “她有未了的心願,走不了這麼快,應該住在後院的房間裡吧。”顧以琛倒不像對我隱瞞的,“你在這邊壓力大?那咱們回紙紮店。” 既然他也提議了,那就省的我再提了。 我圖睡個踏實,他圖省心。 我倆相視而笑。 “那行,走吧。”顧以琛開啟休息室的門,長腿邁出。 我跟在他身後,隨手關上了身後的門。 這才發現,辦公桌的後面是一排書櫃,裡面滿滿當當的都是書,其中一套紅色的相當顯眼,那是一排毛選。 我很驚訝,顧以琛這個鬼差,居然也看毛爺爺的書。 我外婆屋裡的櫃子上也有幾本,只是幾本選集,不是成套的。 “老闆,您看下這個檔案,”小馬哥舉著一個透明的手機,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那個門,剛才就沒關。 “嗯,”顧以琛一邊答應著,一邊停下腳步。 我趁勢出了門,我還是先回紙紮店吧。 那邊才是我的大本營。 顧以琛的辦公室在走廊的盡頭。 幽靜的走道上,一陣香香的味道鑽進了我的鼻孔。 我聞著香,湊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那個門留了一條縫。 下一秒,我就被什麼力道拽進了門裡邊。 霍。 好傢伙。 房間裡這香味也太濃了,燻得我腦袋疼。 只是,我不知道,天意旅館裡居然有了商K,以前都沒有的。 商K也就算了,還有好幾個穿著很少布料的女的,這可有點過分了吧? 嘖。 顧以琛真是城府夠深的。 房間裡的人見我臉生,安靜了一瞬。 我揮揮手,想迅速逃離,“我走錯了,你們繼續……” “……” 說著,我手已經夠到了身後的門把手。 就差一步,我就可以逃出去了。 有面色青白的年輕男鬼上前,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女人?這個不錯。” 下一秒,一道更為冷冽的聲音緩緩響起,“沫沫。” 這聲音……是顧以琛。 “我先帶你回去。”顧以琛臉色冷了,拽我出門,隨即砰的一聲,把門踹上了。 “換到地下室審訊,以後也不許在前面開房間審訊。”顧以琛對跟在身後的小馬哥冷著臉說道。 怪我好奇心太重,誤入了他們的領地。 鬧的大家都尷尬了。 回了紙紮店,門一關。 我的頭頂上就有一道黑影照了下來,四周的空氣彷彿都冷了。 我艱難地喘著氣,正想先發制人,卻被顧以琛搶先一步。 他薄唇輕啟,聲線低沉,“你就是好奇心太重,那個房間在審訊犯人。” 呵。 男人。 這個理由編的可真蹩腳。 看著面色陰沉的顧以琛,我諂媚地扯出了一抹笑,連忙挽住他的胳膊。 “以琛哥,我真不是故意進去的。我從你辦公室裡出來,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香味。咱們剛才進去的時候還沒有呢,我就很好奇,循著那個香味,到了那個房間門口。而且那間房門並沒有關,我湊過去,就被拽了進去。” 我眼巴巴地看著他,心裡想著,是他沒保護好我,他還有臉在這擺上譜了。 我這麼解釋,還是在給他臺階下。 他再不順坡下,我可就要翻臉了。 驀地,顧以琛眼眸一沉,直接把我抱了起來。 我沒有半點兒心裡準備,被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顧以琛這個鬼差,身冷面冷心更狠,城府真是深的沒邊了。 “放我下來,有話好好說。”被顧以琛這麼一抱,我更心裡沒底了,難道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了? 顧以琛嗤笑一聲。 步子邁的更大了。 我??? 呸。 道貌岸然的臭東西。 總有一天我要把旅館收回來,把那群穿著清涼的女人趕出去。 眼看就要進臥室了,我想起了大槐樹下那個假裝玫瑰姐的厲鬼,她逃跑的姿勢。 “以琛哥,那個厲鬼,她是剖腹自殺?”我驚恐地瞪大雙眼。 果然。 顧以琛直接將我放到了床上。 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剛轉過彎來?” 我…… 行吧。 “所以,那是個小八嘎厲鬼?”真是細思極恐。 “嗯,剛才你在旅館裡見到的那個說你不錯的,也是個小八嘎。他把你當花姑娘了,你怕不怕?”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就麻了。 因為顧以琛的眸底燒著一把深沉濃烈的火…… 嗚嗚嗚…… 道貌岸然的狗東西,連話都不讓我說。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側已經沒了顧以琛的身影。 呵呵呵,這個傢伙跑到旅館去找花姑娘了吧? 我起床創衣服洗漱,把店門開啟。 去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