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倆去就只是看熱鬧?”我問小馬哥。 “也不是,因為那個振華水暖,離得機械廠那個老樓挺近的。”小馬哥猶豫了一下跟我說,“我是隱約覺得在那邊起這麼大的火,應該是不抬正常。但是我也不太能肯定,所以,還是等老闆他們回來,再說吧。” “嗯,小馬哥說的有道理。”我忽然腦子裡靈光一現,“誒,小馬哥,要是當皇上的妃子,是不是要什麼有什麼?想花多少錢都有?” “老闆娘,皇上的妃子不用花錢,因為根本就很少能出宮。即使出去,也用不著自己花錢。”小馬哥顯然非常瞭解妃子們的習慣,“其實,活的挺難的。” “那張居正呢?是不是特別有錢?”我兩眼放光,頭腦也清醒了。 “張居正?”聽我問到張居正,小馬哥也開始眼睛裡閃光。 “這麼說吧,張居正整個人可以滿足現在的小姑娘們,對霸道總裁的所有幻想,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大明首輔,萬人之上。生活也是相當奢靡了,成天香車美酒,打賞美人兒。” “但是那傢伙又非常英明果斷,只要爺們兒還活一天,那大明朝就得聽我的轉。” “一般權臣,要麼正直要麼虛偽,要麼節儉要麼奢侈。” “但是,張居正表示,小孩兒才做選擇題,爺們兒我全要,而且張居正絕對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他獨攬大權縱情享樂。” “最出名的就是那三十二人抬的轎子,那都不能說是轎子了,那純粹是一輛房車呀,裡面有臥室、起居室,好幾個房間,甚至還有個走廊去觀景。” “那家裡更是妻妾成群,但是張居正,他也絕對不是壞人,有人上門求情,張居正跨嚓往地上一坐,脖子一伸,有本事你就給我來一下,要不然我指定辦你。” “他是個相當複雜的人,遇到黨爭主打一個不支援、不反對、不拒絕。” “那整到最後,誰都以為他是自己人吶,硬生生熬走了四位內閣首輔後,張居正直接啪,把身份一亮不裝了,攤牌了,成功上位。” “而且多瞭解張居正才會知道,良知不會因富貴而消失,理想不會因權勢而凋亡。” “他考成法改善吏治,讓大明朝後期的腐敗,得以整治。一條鞭法懲治豪紳,讓百姓不再被欺壓,鞏固邊防開放互市,讓大明的邊境不再被騷擾,在張居正一系列的改革之下,已經日薄西山的大名,再度煥發生機。福祚綿延幾十年,” “張居正就是這樣複雜的人,一介草民闖蕩朝堂二十餘年,一步一步來到了大明朝的最高權力中心,而始終不變的是心懷天下的初心。” “在張居正去世之後,最為大明朝最強嘴炮的政敵海瑞,道出了八個字:‘工與謀國,拙於謀身’,” “所以他死了之後,就被抄家了。” “所以,年輕人看著那些成功人士的光鮮亮麗心生羨慕,看人家吃香的喝辣的,開豪車,豪車上還拉著美女,掙錢還快。” “可是,光鮮的背後,真的是人們想要的嗎?” “再說了,那些妃子,你真以為是皇上自己選的?還包括清朝那些秀女是皇上自己能挑選的?”小馬哥越說越興奮,“拉倒吧……” 我也越聽越覺得有意思,原本心口的疼痛壓迫感也越來越輕。 可下一秒,門口傳來一陣燒糊生肉的嗆人臭味。 “咳咳咳,咳咳咳……”門口有人咳嗽。 小馬哥立刻轉身站起。 我也連忙起身看過去。 一個頭發炸裂,渾身黑乎乎的魂魄,用黑乎乎的手捏著所謂的脖子,一邊咳嗽,一邊顫抖著往裡面走。 “你好,咳咳咳,這裡是天意旅館嗎?咳咳咳……”黑乎乎的魂魄聲音嘶啞,可能是發生困難,她扯著嗓子衝小馬哥喊道。 “是的,這裡是天意旅館,請問有什麼為您服務的?”小馬哥臉上立刻掛起了標準的迎賓式笑容。 “我死的冤枉,咳咳咳,不想走,咳咳咳,我剛才腦子一懵,可能是被火燒過的原因吧,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了,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咳咳咳,我是看了你們的廣告,就直接過來了。”黑乎乎的魂魄嗓子嘶啞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我有陰陽眼,能看到她,覺得她看上去像個人。 如果,她跟普通擦肩而過的話。 普通人可能就只是聞到一股臭臭的焦糊味道。 “請問,您是男的女的?”小馬哥客客氣氣地詢問。 “我覺得自己是女的,因為我有點兒印象,我死之前是管賬的。”說完這句話,黑乎乎的魂魄有事一陣猛烈地咳嗽。 “那就是會計了,那先給您辦理入住手續?”小馬哥聽完,直接用手摁了下桌上的鈴鐺。 隨即,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的大叔,直接從樓道里飄了出來。 是的,飄了出來。 他的腳尖是沒沾地的。 “小馬哥,來了,我領她去房間,房卡給我吧。”中山裝大叔朝小馬哥伸手。 “給,負一層,八號房間。”小馬哥從最下邊一層的抽屜裡,拿出一張純黑色的房卡,放到了中山裝大叔的手裡。 中山裝大叔領著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