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嬸對我說,“你說那個窯廠在山坳裡,離我們村子挺遠的,那個年輕人老爺子又不認識,就算是去釣魚,誰會半夜去?” 我也點了點頭,認為宋大嬸說的有道理。 那個陌生的年輕人真的挺奇怪的。 隨後,我就收到了顧以琛發來的處置方法的微信。 大致是這樣的:讓老爺子去找個撒網,網上塗上黑狗血,然後再帶個老公雞,找個十來米長的尼龍繩子,一頭拴在自己腿上,一頭栓在雞腿上,等晚上那個年輕人要是還來找老爺子逮雨,那就讓老爺子跟他一起去。 撒一網就跑,不要看,一直往家跑。 回到家燒鍋水,把逮到的魚,放到鍋裡邊,等水燒開了,就舀出來一瓢,稍微涼一點就喝。 我把這條微信發給宋大嬸。 宋大嬸直接就轉發出去了。 然後宋大嬸接到了宋志遠的電話。 宋志遠說老爺子根本就不敢去了。 我看向顧以琛。 顧以琛讓我問宋大嬸那邊有沒有黑狗血跟撒網,還有大公雞。 宋大嬸一問,宋志遠就說,老爺子家裡有現成的,老爺子養了一條大黑狗,可以不殺,直接放點血。也養了大公雞,撒網也有,是上次宋志遠拿回家的,還是新網。 顧以琛讓我跟宋大嬸說,讓老爺子去吧,把位置發過來,顧以琛決定親自過去一趟,讓我在這裡等著他,估計很快就能回來。 我跟宋大嬸說,讓她把位置發來,我找厲害的鬼差過去,讓老爺子放心去。 我還向宋大嬸保證,我就在這裡等著,先不走,等老爺子回到家,我再回去。 宋大嬸連忙跟宋志遠溝通好,跟我保證了,老爺子已經給大黑狗放了半碗血了。 我從宋大嬸的電話裡,能聽到聽筒裡傳來嗷嗷的悲慘狗叫聲。 然後,宋大嬸就給我轉發過來一條分享的位置。 我直接就轉發給了顧以琛。 下一秒,顧以琛就出了門。 宋大嬸那邊也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告訴宋大嬸,讓她耐心地等一會兒。 我跟宋大嬸,宋二嬸還有宋旭康就坐在沙發上等著。 宋旭康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突然說起他那天在橋上摔到了之後,爬起來的事兒。 他說那天他從橋上爬起來,罵了幾句街,想騎電動車回家吧,結果電動車壞了,就只能推著往家走。 進村的路,從省道下來,往北走有點長。 路的兩邊都是樹林,樹林裡邊就埋著墳。 那天,他迷迷瞪瞪地推著車子,他以前從來不信鬼神。 自然也不害怕路兩邊,樹林裡的墳頭,雖然當時是晚上,他也迷迷瞪瞪的沒覺得害怕。 走著走著,都能看到村邊的房子了。 宋旭康就看到鄰居張二叔坐在路邊,並且從背影一下子就能看出來。 宋旭康還跟張二叔打招呼了,問張二叔大晚上的在路邊坐著幹什麼呢。 張二叔就好像沒聽見,也沒有回答他。 他又喊了張二叔好幾聲。 張二叔才緩慢回頭。 宋旭康就看到張二叔的臉色鐵青,目光呆滯。 宋旭康就有點兒害怕了,還以為張二叔病了,還問他怎麼了。 張二叔還真回答他了,說是在路邊坐一會兒,屋裡熱,這裡涼快點兒。 宋旭康一看沒什麼事,就推著電動腳踏車回來了。 當時覺得沒什麼,現在一想,張二叔當時的臉色不對,鐵青灰白的。 宋大嬸,宋二嬸一聽宋旭康這話,都嚇壞了。 宋大嬸還連忙嚇唬宋旭康,“你張二叔都死了兩個多月了,就你們前段時間出去旅遊,那個時候沒的。” 宋旭康一聽他大媽這麼說,又嚇壞了,連忙扭頭看向了我,“小楊師傅,你看我這個,會不會有事兒啊?” “你現在沒事就是沒事了,你推著電動車的那個時候,少了一魂一魄,又時運低,看到那些東西難免的,再說了,他對你沒惡意。”我跟宋旭康解釋。 宋大嬸也連忙附和,說經過這件事以後,想不相信都不行了。 宋大嬸說他老公前些年也遇到過邪門的事兒。當時,因為給村裡的集體企業去外面要賬,他帶著村裡企業的會計去的。 因為還有以前的老賬,所以還得對賬,他們就暫時租了一家便宜的民宿。 結果,他們一進門,就覺得那個房子不乾淨,但是也沒有多想。 因為跟會計輪替著開了十來個小時的車,太累了,兩個大男人直接躺下就睡了。 大概在凌晨四點左右,宋村長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在床旁邊有個大概一人高的黑色物體。 宋村長就想用手把它扒拉開,結果他的手直接穿過了那個東西,隨即他迷迷瞪瞪地換個方向側躺著,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勁。 立刻拍醒身旁的會計,兩個人穿上鞋就跑了出去,直接就想把房間退了。 等他們回房間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床頭櫃的衣服全都跑到了床上,放在床邊的鞋子跑到了床的最裡邊。 然後,他們沒動那移動過的衣服跟鞋子,直接拎著其他沒動過的東西下去找房東退房。 但是房東不同意。 然後宋村長就報了警,等警察到了之後,宋村長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警察說了。 警察就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