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到了景家老宅的以後,在顧以琛的指揮下,按照他的方法,很快就把樹鋸倒了。 但是天很黑,看不出水管哪裡出問題了。 顧以琛說讓我告訴景雪玲,明天白天再來查一下水管的事。 查到水管哪裡出問題了之後,就修好用土埋上。 跟景雪玲交代好所有的事情之後,顧以琛看了晶晶一眼,但目光很快從她臉上略過去,臉轉向那個黑眼圈的女鬼,“哎,那位美女,怎麼稱呼你?” “啊?問我嗎?我叫珊珊。老闆找我有什麼事?”原本溫柔的女聲陡然變成了歡快的音調。 像是忽然明白了,提鼻子聞了聞,黑眼圈女鬼衝顧以琛搖了搖頭,“現在聞不到,最起碼那個東西不在附近。” “嘶。”顧以琛皺了下眉,“老胡,翠蘭姐,你們跟著她,去村子裡轉轉。如果那個東西天亮都沒出現,那你們就先回去休息,晚上再來。還有如果發現它,不要纏鬥,立刻給我打電話,我讓玫瑰姐來收了那個東西。” 我還在認真聽顧以琛跟老胡的對話,隨後熟悉的氣息靠近,我的右手被微涼的手拽了一下。 是顧以琛。 我看向他。 “沫沫,轉兩千塊錢給老胡,萬一餓了讓他買點吃的。”聲音頓了一下,他又加碼了,“轉五千塊錢吧,他們三個人呢。” 顧以琛平靜的聲線收斂,猛然多了幾分凌厲。 “後半夜守株待惡鬼,不是個輕鬆的差事。” “三位,辛苦了。” “老闆,不辛苦,我們應該做的。” 似乎故意扯說到了三個人的痛點,誰都沒有再開口,目光齊刷刷看向我。 一時間,景家老翟的院子裡安靜地過分。 似乎都在等著我轉賬。 看到這樣的場景,我還能說什麼? 迅速給胡彥祖轉了五千塊錢過去。 胡彥祖的手機“叮”地響了一聲,手機亮了。 胡彥祖笑著收了錢,帶著黃翠蘭跟珊珊原地消失了。 “好了,直接回景氏騎電三輪吧,”顧以琛又看了眼晶晶。 晶晶慘白著一張臉,站著衝盹。 “雪玲姐,咱們回景氏吧,我回去騎電三輪,今天暫時沒事了,明天白天,你過來看看水管如果有漏著的,直接埋上就行。”說完,我伸手拽了晶晶的手一下。 她被嚇得一激靈,竄出去了兩米遠,“誰?誰?” “是我,走了。”我拽著靜靜地手,把她拽上了大G。 車子一啟動,晶晶就又睡著了,還打上了呼嚕。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顧以琛。 顧以琛伸手拍了拍我的手,“今晚先不去她那裡了,她這個狀態不行。” “那她怎麼辦?”哎,晶晶這傢伙,倒是吃的飽,睡得香。我有點兒上愁了。 這傢伙沒心沒肺的,成了不小的麻煩。 要帶她回福壽閣紙紮店嗎? 不行! “哎,以琛哥,先讓她住紙紮店旁邊那個旅館裡,行不行?” “嗯。” 等我騎著電三輪迴到紙紮店門口的時候,隔壁旅館倒是還開著門,我直接拽著晶晶就進去了。 “唐姐,幫我這個姐姐開個乾淨的房間。” 胖胖的唐姐,二話不說就給了晶晶一個房卡,“二樓中間房間,位置最好的。明晚退房,就給我三十塊就行,我跟沫沫也熟悉,這是打了五折。” 等晶晶拿著房卡上了樓,唐姐拖過身旁的凳子坐下,趴到櫃檯上,從抽屜裡拿了一塊薄荷糖塞進我手裡,然後神秘兮兮地問我,“沫沫,我這個店想轉出去,你有沒有認識的有錢人,想接手的,事兒少的,幫忙問問。” “生意不是挺好的嗎?唐姐。”我伸手接過。 用牙撕開包裝紙,糖擠進嘴裡,甜滋滋的。 確實是薄荷味的,真提神醒腦。 我把糖含了一會兒,又嚼了兩下。 身旁站著顧以琛,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唐姐。 我只好假裝思索,有一下沒一下地嚼著薄荷糖。 下一秒。 我就聽到了顧以琛讓我問價錢跟房租的聲音。 我只能乖巧聽話的文唐姐。 唐姐一間我問價錢,眼裡立刻有了光,“沫沫,跟你說實話吧,看著額熱鬧,其實疫情這三年,我一直在賠錢,每年房租雖然不貴,只有三萬,但是我們兩口子幹,不掙錢,就是幹賠。不敢再繼續幹下去了。這三年,不掙錢,還得吃飯花錢,我家老於啊,他借了網貸。我打算把旅館轉出去,用轉的錢,還一部分網貸,然後再找個招夫妻工的地方打工,儘快把饑荒還上。” “你想多曬錢轉?”我追問。 唐姐見我又問了一遍,立刻明白了是我有意要接手。 “沫沫,你看,我這是上下三層,一共是十二間客房,還有餐廳,還有後院,有倉房,還有個小冷庫。連空調,帶裝修,帶著十個月的房租,給我六萬就行。你看多合適,接手就能營業。” “五萬,我接手。”我立刻出口,顧以琛已經把底價發到我手機上了。 我其實也不知道顧以琛要接手這個旅館幹什麼。 唐姐已經在這幹了十來年了,後面這三年趕上疫情,估計把之前賺得錢,給倒空了。 再說,這個旅館又不是什麼大酒店,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