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的心情非常複雜極了,一方面,他耿耿於懷楚羿和楚謹的冷漠。
另一方面,又欣慰兩個人的狠辣。
大丈夫做事,該狠的時候就要狠。
若不是他在紅花會摻和一股,紅花會的人未必就會掉以輕心,被這兩父子抓住機會。
至於為什麼服用福壽丸會忽然內傷……他敢肯定跟紅花會沒有任何關係。
但他也不否認紅花會有鬼,畢竟昨晚從他身上剝離的黑氣那麼多,他又不傻……
好吧,他其實還是傻。
“明日就把我的旨意宣讀了吧。”楚培文喚人進來,將他寫好的聖旨奉給楚羿。
“我知道我是個不合格的父親,這次……就算是你全我的臉面,我欠你也欠得多了,我相信你也不會計較這一次吧。”
若是將張氏的罪行揭露了,張家就會被張氏牽連,楚羿和楚謹處理起張家來也會很輕鬆。
但他還是想要臉面。
他頭上已經頂了兩頂綠帽子了,不想再把第三頂戴上給世人看。
可他也不想一下,賜死一個身懷有孕妃子,不就是在告訴外人她肚子裡的種是野的?
楚羿掃了眼聖旨的內容,便頷首應允了。
“無妨,您若是走了,朕會秘不發喪,等謹哥兒大婚之後,天才一統之後再宣佈父親的死訊。”
楚羿淡淡的說完,便轉身走了。
楚培文苦笑著,只覺心口一疼,頓時一口血噴了出來。
“太上皇……”
“不好了……太上皇殯天了……”
楚培文死了。
知道的人並不多。
屍體被放入冰箱中冷凍著,只等謹哥兒大婚之後再處理。
現在宮裡用上電了,雲嬌就把各種電梯器都弄了出來,除了大量的樣品拿給雲起山的團隊研究,剩下的每個宮殿都配上了。
沒有人知道楚培文死了,大家都知道太上皇是福壽丸的受害者,病得不輕,要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