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娟兒茫然地搖頭,她看向陶氏,陶氏沒吭聲,那就是沒請郎中。
“阿貴,去請郎中來。”雲守宗吩咐了阿貴,就面色不善地看向陶氏和雲娟兒。
我們幾個又不是郎中,來了爹就好了?爹都這樣了你們不想著找郎中,居心何在?”
雲守宗到底氣勢不一樣,不但凌厲,還有這股子讓人心生懼意的寒氣。
雲娟兒嚇得吶吶地嘀咕:“是娘吩咐去找你們的。”
陶氏也被雲守宗給唬住了,但過了一會兒緩過來之後,還是端起了長輩的樣兒:“咋的,你們當兒子的,爹都這樣了我就不能喊你們來?
沒良心的不孝東西,你爹生這麼多兒子出來有啥用?
我老天拔地的,從十幾歲開始就伺候你們一家子老小,臨老,就是被你們罵著玩兒的?”
雲守宗冷笑:“既然你說咱們不孝,都背了名,那咱們還在這兒幹嘛,大哥老三,咱們走!”
雲娟兒聞言就傻了,這三個兒子都走了,誰來管老爹啊?
她可不出這筆銀子!
雲娟兒忙擋了門,賠笑道:“大哥二哥三哥,咱娘是這個脾氣,這也是擔心咱爹,你們別放在心上。”
說完,她又給陶氏遞眼色,道:“娘,你擔心爹,大哥二哥三哥也同樣擔心,二哥這不讓人去喊郎中了麼,您老就少說兩句吧。
柳枝兒,快去給你大伯和二叔三叔倒水,記得放糖。”
“哎……”柳枝兒剛答應下來,曹守耀就道:“不用了,你們家的水咱們可不敢喝,可不知道有沒有啥不乾淨的東西。”
陶氏被氣了個倒仰。
心虛想要發作撒潑,可是又怕他們三個真走了撒手不管,沒人給銀子,她只要硬生生地忍住了。
雲娟兒也恨不得有個地縫給鑽進去,她都不敢看曹守耀,只覺得曹守耀的眼神冷得像刀子。
不一會兒,阿貴就請了郎中來。
郎中仔細地把了脈,就道:“這是氣急攻心,虛火太過導致吐的血,老爺子身子骨一向健朗,倒是沒什麼大礙。”
“都吐血了還沒啥大礙,你個庸醫,你這是收了老二多少銀子,要把老頭子耽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