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道:“哎……沒想到,主公竟然把虎牌給了楚培文!”
方氏也嘆息道:“是啊,姑爺和楚培文一直不合,總為了爭奪軍功在金鑾殿上吵個不可開交。
沒想到……姑爺真正的生死兄弟,竟然會是楚培文。
楚羿這番話的意思,他侯府發生的這一連串事情,也跟秦榮脫不了干係。
難道說,秦榮知道主公和楚侯爺的真正關係,所以才……”
雲守宗嘆息道:“秦榮只是個郡王,他總是盯著朝中的武將看有啥用,這後頭還有文章。
若不是主公交代過不讓查……”
方氏盯著木牌,反倒茫然了:“那我們現在該咋辦?我們想繞開,可是繞來繞去卻有繞了回來。”
雲守宗:“難道這就是命,根本就躲不開?”
方氏沉默了,良久,雲守宗才又開口:“主公曾經說過,若是今後嬌兒長大了,還沒嫁人,遇到有人拿著這塊木牌尋來,就將嬌兒嫁給他。
沒想到,這塊牌子,最終又回到了嬌兒的手中。”
方氏道:“這也是緣分,要不然,楚候痴傻了,這牌子還沒讓他弄丟,最後還給了嬌兒。”
雲守宗就道:“罷了罷了,既然是命,咱們就順命而為,咱們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
主公說過,有時候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進退有序,張弛有度,才能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取得一線生機。
而咱們,從來都是戰場上,勝負未分,哪兒能退得下來,躲得開?”
方氏沉吟了很久便道:“嗯,那就只能這樣了,不過楚羿那邊,咱們現在也幫不到啥忙。”
雲守宗道:“咋幫不上,咱們幫他斂財,就是對他最大的支援,楚羿這孩子不簡單,有楚候當年的風範!”
深夜,繁星密佈,習習的夜風帶來透骨的涼。
雲起嶽卻從炕上起來,穿上了夜行衣。
炕上,雲起山睡得很沉,隔間,墨竹也起身了。
“大少爺。”
“你和墨扇換班守夜,不得鬆懈。我出去的事,不能讓老爺太太知道。”
“是,大少爺!”
雲守宗和方氏把墨竹的賣身契給了雲起嶽,墨竹現在就是雲起嶽的人,故而對他唯命是從。
雲起嶽悄悄地潛入了夜色之中,很快就消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