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掀開了馬車的鏈子,露出了楚羿的臉。
古文輝連抬頭看一眼都不敢,恭敬地低著頭。
鎮遠侯的令牌他已經看過了,這要是抬頭直接瞅鎮遠侯,那就叫僭越,對方要追究,他就不止是掉官的事兒了。
“本侯的恩人被欺負了,帶上你的人,跟本侯去白雲鎮!”
楚羿說得囂張,不容置諑。
古文輝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眼前這位,他有十個腦袋也不敢得罪啊,聽說聖眷正濃呢!
只希望這位不是讓他去欺男霸女幹壞事兒吧,大不了去了先把人都抓起來,然後怎麼處置,就等弄清楚狀況再說。
“是,侯爺,下官馬上去辦!”
楚羿言語輕浮地道:“好,乾脆利落,對本侯的胃口,張凌,賞!”
“是,侯爺!”
張凌當著楚羿的面兒,扔給古文輝一個荷包。
古文輝那敢不接啊,可是心中卻在苦笑。
這些個權貴,可把他們這些朝廷命官當成家奴了。
楚羿又威脅:“你給我跟緊了,可別掉鏈子!”
古文輝忙不迭地答應:“是!”
楚羿放下馬車簾子,張凌躍上馬車揚鞭趕馬就走。
古文輝瞬間就傻眼了,這是啥馬車,咋會這麼快。
完了,他的馬車是絕對攆不上的。
“愣著幹啥,趕緊給我牽馬來。唐捕頭,帶著人手,都騎馬跟著!
快點兒,別跟丟了!”
“是!大人!”
可憐的古大人,一大把年紀了還得親自騎馬顛簸著去追人。
白雲鎮鄉壯所,跟雲守宗談崩了的王壯頭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江大海這邊也勸不動,他也就能在雲老漢和陶氏面前裝一裝。
自從雲蓮兒的事兒發生之後,大房二房三房的人,誰不防著他?
誰不知道他到底是啥人?
還有昨兒的事兒,那不明擺著的麼?
雲守宗很是信任自己的兒子,況且昨兒墨竹沒跟著他們幾個小的回來,他心裡就有數了,知道肯定是兒子留墨竹在鎮上辦事兒。
現在兒子和閨女話裡話外都堅持去衙門,他這個當爹的當然要支援。
這並不是在拿起慶和起祥兩兄弟的命運在開玩笑。
“大哥,嫂子,你們信我和起嶽不?”
雲守光忙抬袖子擦了一把子眼淚,點頭道:“信,當然信!”
趙氏也道:“咱們當然信你們!”
雲守宗聞言就接著道:“要是信我,咱們就去衙門!
這事兒到底是誰在作妖,去了衙門,自然會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