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哥兒可以涼著梅清霜一行人,但是言恆卻不可以。
朝堂和江湖,看似兩條平行線,但是若一個處理不好的話,起了衝突帶來的損害卻是劇烈的。
加之這次刺殺太子殿下的人用的是大雪山的劍法和大雪山的劍,這就已經牽扯到江湖了。
言恆不得不謹慎待之。
言恆很是隆重的接待了梅清霜一行人。
當他看到梅清霜的時候,整個人就是一愣,覺得梅清霜非常的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
“梅師妹,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跟言恆一起來的還有流雲子。
梅清霜笑著跟流雲子抱拳:“許多年頭不見流雲子師兄越發年輕了啊。”
流雲子大笑道:“哈哈哈,那是底下的徒子徒孫孝順,故而心情好,所以精神就好。”
“來,見過你們龍虎山的流雲子師伯。”兩人寒暄之後,梅清霜就讓徒弟們跟流雲子打招呼。
名門正派的人,不管是不是一個師門,都是按照輩分跟著喊。
“見過流雲子師伯。”梅清霜帶來的弟子一個個的紛紛跟流雲子打招呼。
流雲子笑眯眯的道:“好好,你們一路舟車勞頓了,先去歇著吧,言大人這裡已經幫你們安排好了院子,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跟下面的人說。
等晚上,再幫師妹接風,到時候咱們再好好的敘敘舊。”
“但憑師兄安排,那我們就去安頓了,對了師兄,你們打算什麼時候上大雪山,我們可否一起走?”
“再過兩天就出發,一起走有個照應,自然是極好了。”
兩人說完就分開了,言恆吩咐人將梅清霜等人送到之後,就去看了看雲承毅和杜娟兒。
兩個人一個不理他,一個對他淡淡的,言恆心中苦不堪言。
特別是杜娟兒,隨便言恆對她幹啥她都不拒絕,不過態度始終是疏離的。
杜娟兒房中,言恆坐在她面前,一直盯著看書的杜娟兒。
她垂下的眉眼,她的臉她的唇,她的人……
忽然,言恆拍了下大腿,啪的一聲,把杜娟兒驚得抬頭看了他一眼,不過馬上就重新垂眸,目光再度落到了書上。
言恆把書從她手中抽走,然後道:“我知道為什麼了?” 他這話讓杜娟兒很是莫名其妙,就聽他接著道:“今日靈劍山莊的莊主梅清霜來求見太子殿下,殿下沒見,把他們一行人安置在聚芳齋,我剛才負責接待他們,一見梅清霜就覺得很是面熟,但想不起來
在哪兒見過。
這會兒仔細瞧了瞧你,我才知道為什麼,娟兒,你和那個梅清霜有五分像。
但你們的氣質南轅北轍,故而我才沒能立刻反應過來。”
靈劍山莊梅清霜?
她沒聽說過,也不認識。
杜娟兒不說話,言恆也不在意,他繼續道:“你若不信今晚就去瞧一瞧,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不去。”她不感興趣。
言恆完全沒有被拒絕的尷尬,這幾天,他的臉皮急速增厚,感覺前十多年的臉皮加在一起都沒有現在厚。
“不想去就不去,晚上想吃什麼?我讓人給你送來。”
杜娟兒不吭聲。
言恆自顧自得道:“還是喝粥吧,你剛好些,得吃清淡些的。新鮮的蓮子粥如何?一會兒我忙完了親自去採摘,剛好阿毅也需要退退火氣。”
他是故意在杜娟兒面前又是提蓮子又是提雲承毅,這是言恆跟黨華討教的辦法,叫以毒攻毒,以火攻火。
你不是答應嫁給阿毅麼?
你不是跳過荷塘麼。
我就是天天在面前說,說到你麻木。
然後這個事兒就過去了,這塊傷口也就結疤了。
杜娟兒:……
以前怎麼沒覺得言恆囉嗦啊。
她正腹誹著,唇上就是一軟,然後熟悉的氣息襲來,胸腔裡的愁緒被眼前人盡數吞了。
言恆很是吻了一會兒才鬆開她,從剛開始的生澀到現在的駕輕就熟,可以說男人在這方面有著驚人的天分。
禮教的枷鎖一旦被他打破,食髓知味的他簡直無時不刻不在想杜娟兒,想她如玉般的身子,想她的吻,想她的一切。
雖然沒有走到最後一步,言恆覺得自己已經深陷,無法自拔。
但前路慢慢,困難重重,言恆現在後悔極了,沒有像黃蕭那樣早早的跟家裡打招呼,早早的將兩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