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驚呆了,她完全反應不過來,崔名學說完了,她還在震驚中。
“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莫愁嫁給太子就會直接成為皇后!皇上打算太子大婚、禪位大典和封后大典都一起辦。”
“真……真的?”何氏拍著胸口,還是不敢相信。
“是真的,告訴你,就是讓你知道咱們家現在的處境,咱們家必定會更上層樓。
可越是這樣,越要謹慎,不能給人攻訐的把柄。
外頭眼紅的人多著呢!
這裡頭,還有張閣老的手筆,只是他做得太隱晦了,我暫時沒拿到證據。”
“而且,你以為太上皇怎麼就忽然去了避暑山莊?
還不是因為他不同意莫愁嫁給太子。”
何氏更驚駭了:“皇上維護莫愁如斯……這麼大的福分……對對,咱們真更應該小心為人。”
崔名學:“所以仕哥兒親事一定要擦亮了眼睛來選,照我看,從太子的幾個伴讀的人家裡頭選是最好的。”
這樣一來,仕哥兒的媳婦便是出自太子黨的人家,將來就是妥妥的皇帝親信人家。
他們崔家跟這樣的人家結親,怎麼都不會出錯,更不會給莫愁拖後腿。
何氏:“好,這事兒我先打聽著,等時機成熟,又有了好的人選我再跟你說。”
夫妻倆又說了會兒話,何氏就歇下了,崔名學也去書房忙他的事兒了。
崔科的手腳被綁著躺在祠堂冰涼的地上,他閉著眼睛,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會面對什麼。
在他看來,大不了就是挨一頓板子。
可這不是他的錯!
崔家逼死了自己的母親,又迫害外祖母一家,硬生生的拆散他和表妹不說,還往表妹的身上潑髒水。
可憐的表妹,或許……早就已經被崔家給害死了。
“嘎吱……”
祠堂沉重的大門忽然開了,發出牙酸的聲音。
陽光漏了進來,刺目的光讓崔科不由得虛了眼。
“少爺。”有人從外頭進來,解開了他身上的繩索。
崔科冷笑道:“怎麼,這是要打多少下?二十板子還是乾脆來五十大板把我打死了事?”
“少爺,我們是奉了侯爺的命令來請您回院子的,您先回去洗漱一番,膳食已經給您備好了。
侯爺沒說要打您的板子,只讓咱們好生伺候著。
別的……就是您不能出院子。”
“這就是禁我的足了。”崔科在下人的攙扶下起身,他抖了抖手腳,面無表情的道。
禁足總比打板子強。
“說了要禁多久麼?”他抬腳往外走,順便問。
“侯爺並沒有說,只讓您在屋裡修身養性,好好養養身子骨。”
這是嫌棄他在外眠花宿柳敗壞了身子?
是怕他給崔府丟人吧!
道貌岸然!
崔科在心裡評價了一句崔名學。
他也沒多說什麼,有好吃的好喝的,他也沒道理餓著自己。
只可惜,他沒料到的是,好吃的好喝的也就兩頓而已!
第二天早上,他用完早膳腦袋就發暈,不一會兒就失去了知覺。
等他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去南詔的船上了。
伺候他的人一個都不見!
關鍵是,他的周圍都是一些臭烘烘的人,一個個的眼神不善,盯著他的時候跟在看一塊肥肉似的,崔科頓覺頭皮發麻。
“來人啊!”他倉皇大喊,連滾帶爬的去敲門。
門開了,進來一名帶刀侍衛。
“這是哪兒?你是什麼人?我的人呢?”
崔科急促地問道,來人輕蔑的撇了他一眼:“切,你還以為你是侯府的世孫麼?不過是個送到南詔的苦役!好好待著,不要鬧事,否則老子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崔科的腿一下子就軟了,他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我明明在侯府……你們……你們一定是侯府的敵人,趁著侯府不注意把我劫虜了出來。
趕快把我送回去,否則我爺爺知道了,一定會殺了你們的!”
侍衛也不跟他爭辯,只是冷笑著關了門。
崔科那裡能受得了,他瘋狂的拍門,撕心裂肺的哭喊。
結果卻惹怒了船艙裡睡覺的幾個人,那幾個漢子站了起來,捏著拳頭走向崔科……
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