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兒衣不解帶的伺候了張氏一晚上,張氏能聽進勸,輝哥兒也就鬆了口氣,第二天一早,張氏就催促輝哥兒趕緊回京,並再三保證她一定會好好養病。
雖然張氏詆譭,抱怨雲嬌的事兒大房沒敢說,可是又怎麼能瞞住楚羿,瞞住雲守宗呢。
畢竟雲起慶那麼老實的一個人,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沒得這個時候去養外室。
御書房,楚羿冷笑著吩咐:“來福,擬旨!”
“是,皇上!”來福忙取了一張空白聖旨出來,在桌上攤開了,就拿著筆,蘸了墨,躬身凝氣,聽著楚羿的吩咐。
“讓雲起慶休妻,另賜大理寺少卿孫偉峰之女孫芙蓉為妻。”
來福在心裡為雲起慶點蠟,孫芙蓉小時候出水痘的時候留了一臉的麻子坑。
滿臉麻子,能找到什麼好的,京城勳貴人家或者是官員人家都不可能給自己家的嫡子求娶。
可庶子她一個都瞧不上,覺得人家身份低微了。
本來大漢有令,女子若到了十七未嫁,就得由官府指派婚姻,可是大理寺少卿家有銀子啊,每年給罰銀就是了,故而這姑娘直到二十有二了還沒嫁出去。
皇上這是連雲起慶都記恨上了。
來福不敢多言,埋首寫起了聖旨,寫完之後就遞給楚羿用印。
當聖旨蓋上了鮮紅的玉璽印子,楚羿就讓來喜去兩家宣旨。
可來福還沒走出御書房,雲嬌就過來了。
她劈手奪過聖旨,瞧了之後就讓來福退下。
“別生氣了,你跟一個婦人計較什麼?背地裡說我的人還少了麼?
要真這麼計較,滿朝的文武你得擼下去一多半!”
老百姓對她敬仰有加,可是朝廷中的那個大臣們就不一樣了,她一個人專寵後宮,導致大漢的後宮除了她這個皇后之外再無半個妃嬪。
讓那些企圖送閨女孫女進宮的世家勳貴們很是惱火,一個個的恨不得她雲嬌即刻死了才好。
還有大漢律的那條關於誹謗皇室成員的律法,在沒有監控錄影的大漢,基本這條律法就是擺設,說句不好聽的,上哪兒去找實錘?
說壞話的咬死不認,一口咬定告密的是瞎說,你能拿他怎麼樣?
其實這條律法一個是對天下百姓的威懾,二個就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皇帝要是哪天看誰不順眼了,想殺人又找不著證據,就用不敬皇室這條罪名壓下去,頭得砍下好幾籮筐。
雲嬌從來沒有將這些放到心上,她深知,一個人就算是做得再好再完美,也不可能被所有人喜歡,總會有人不知足,心生怨恨。
楚羿不滿的道:“我這麼做,就是讓他們瞧清楚你是誰?一個個的,被慣得不像樣子。”
他老婆對雲家夠好的了,可還是有人不知足。
“好了,消消氣,讓他們明白我是誰的辦法有很多,不用非要以這種激烈的方式。
你還賜起婚了!
亂點鴛鴦譜!
不管怎麼說,起慶哥從來對我都不錯,我們家的事兒,他跑得也快,從來都是勤勤勉勉在辦。”
楚羿依舊氣哼哼的:“哼,若不是因著如此,我就下旨讓他們一家人流放三千里了,眼不見心不煩!”
“你啊!”雲嬌笑著點了下楚羿的額頭,卻被楚羿摟著腰,一屁股坐到了他身上。
“我這都是為了你,你還來分派我的不是,我生氣了!”楚羿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雲嬌就笑著去親了親他的嘴。
“我哪裡有分派你的不是,我可捨不得,謝謝你如此為我,好了吧?”
“不好!”楚羿悶悶的吐出兩個字來,雲嬌無奈,只得主動的又奉上了唇……
“這下不生氣了吧!”良久,雲嬌拿手撫了撫微腫的唇,波光粼粼的水眸看向楚羿。
楚羿奸笑道:“你答應我在馬上試一回,我就不生氣了!”
雲嬌聞言立馬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抓起書案上的筆把聖旨抹黑,然後就將聖旨扔進垃圾桶。
“隨便,你要生氣就生氣吧!”
說完,雲嬌轉身就出了御書房,楚羿看著雲嬌急慌慌的背心,笑容就深了,他的小媳婦害羞了。
“來福!”他高聲喚道。
“皇上!”
“去,挑些孕婦可用的補品,和新生嬰兒能用的東西賞給祁氏!”
不逼雲起慶休妻,那他做點兒事兒氣氣張氏好了!
一個不知感恩的白眼兒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