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守宗和芸娘麻溜地將太監外袍給脫了,裡面就是一身粗布短打,可見他們是一早就準備好的。 兩人把郭太醫的外袍也扒拉下來,雲守宗就給郭太醫套別的衣服,同時,芸娘拿出化妝品,在郭太醫的臉上一頓抹,把他的膚色摸得黑了不少,就是眉形,和眼睛的形狀,芸娘用眉筆快速地勾勒了幾
下,還幫他粘上了串臉胡……
經過芸孃的一頓神操作,作為亞洲第一邪術的化妝術,就將郭太醫的面貌改變了。
“快走,慢了來不及了!”
雲守宗一個人拎起箱子,芸娘拉扯著愣神中的郭太醫就急忙往外走。
郭太醫整個人都是懵的,怎麼會這樣……這些人就這麼被殺了?
連打鬥都沒有……
一行人來到後門,後門一開啟,就有一隊商隊正好路過,雲守宗麻利地將郭太醫塞進馬車裡,將箱子交給商隊的人。
接著,他和芸娘也上了馬車。
車隊來到城門上,守城的幾個士兵和小將顯然跟商隊很熟,在把從車隊管事手中接過的紅包塞進袖袋之後,就把商隊放走了。
商隊按照平常的速度出城,漸漸的遠了之後,雲守宗等人的馬車就獨立出來,雲守宗將藥箱弄到他們乘坐的馬車上,然後自己親自駕駛馬車,馬車的速度頓時就快了起來。
芸娘忙將藥箱開啟,把柳氏從裡面弄出來,將她平放在馬車裡的沙發上,開始給她把脈。
在一旁看著的郭太醫吞了吞口水,他覺得,他好像掉進了一個不得了的漩渦裡。
沒過多久,一名風塵僕僕的漢子騎著馬飛奔著跟他們的馬車擦肩而過,雲守宗只是看了眼那個漢子,心裡就有數了……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他皺了眉,那人是往大梁京城的方向,看他的樣子……像是有要緊的事……
雲守宗的預感很不好,他下意識的就加快了趕車的速度,只要到了碼頭,上了船……大梁人就別想抓住他們了。
雲守宗的預感不錯,跟他們擦肩而過的人,就是陳慕白派回大梁報信的人。
南詔距離大梁京城太遠了,不是不能飛鴿傳書,陳慕白一個是擔心飛鴿傳書中途出意外,二個讓皇帝殺太后的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大梁就會掀起一陣動盪。
這個人還沒到城門,他胯下的馬就口吐白沫,摔倒在地。
此人功夫了得,一個空翻落到地上,然後瞧著旁邊有人騎馬經過,一個飛躍將人從馬上踹下,自己騎到馬上,往京城飛奔。
那名被他踢下來的人跌斷了脖子當場死亡。
周遭的人嚇壞了,忙喊著殺人了。
這裡距離城門不遠了,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很快就迎來了巡邏的兵。
這幫兵聽周遭的人說了緣由,就留了兩個人守著屍體,剩下的人就往城門追去。
等他們到了城門,跟守城的兄弟一說,對方就道:“追什麼追,那是皇上的人,有加急軍報!”
加急軍報?
得,那人白死了!
這人手持特殊令牌,進宮都不用下馬,直接策馬跑到御書房外才下馬。
皇帝沒在御書房,但是守著御書房的太監看了他手上的令牌不敢怠慢,忙去後宮找陳慕澤稟告。
陳慕澤匆匆而來,這風塵僕僕疲憊至極的漢子正要下跪,陳慕澤也不嫌棄他髒還有一股子汗臭味兒,就將他給拉了起來。
“走,咱們進書房說話!”此人是七哥的人,他認識。
進了書房,這人就跪在地上,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高舉過頭頂。
陳慕澤忙接過信,開啟迅速看了一遍,臉上就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七哥的蠱毒解了?”
“回稟皇上,王爺的蠱毒已經解開了,王爺他很好……”
能跟著陳慕白到南詔的人,都是他的死忠。
而且陳慕白的蠱毒已經解除了,有些事兒也就沒有瞞著了。
陳慕澤大喜,又問了很多諸如:你們王爺吃得好不好、可有瘦了、那邊兒的人伺候得經不經心等等。
來人都一一答了,陳慕澤才將他放走,然後他自己就跑去了慈寧宮。
終於可以殺柳氏了!
他一定要親自要了柳氏的命!
這麼多年了,他忍了這麼多年了,多少次在夢裡,他都夢見自己把柳氏剁成了肉醬。
他根本就無法忘記,忘記那個夜晚……自己的母親抱著柳氏的腿哀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