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以為,武安侯對朕忠心耿耿,這件事他應該是不知情的,這些手印嘛……武安侯剛才情急之下碰過。”當喬敢想著該如何辯解的時候,楚羿忽然開口了。
他這是在給喬敢開罪啊,看來武安侯在皇上心中還是有位置的。
不少朝臣們在想。
喬敢感激涕零的跟楚羿磕頭:“謝皇上信任,微臣對皇上的這忠心可鑑……喬世傑那個逆子……求皇上按大漢法度秉公處理,他不配為大漢的將軍!辜負了皇上對他的厚愛!”
態度不錯,楚羿轉頭指著喬敢跟謹哥兒道:“瞧瞧,這就是朕的肱骨之臣。”
謹哥兒朝楚羿拱手:“兒子知道了,瞧清楚了。”
父子兩這番對話落到群臣的耳朵裡,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是又找不出來哪裡不對。
“皇上,臣請傳召一名疑犯!”在所有人都被怔住,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侯鵬飛又道。
楚羿:“準!”
他的聲音落下,殿外的侍衛就推搡著一個女人竟來。
侍衛將女人臉上綁著的布給扯了下來,女人一下子就嚎啕大哭起來。
她衝著喬敢大喊:“爹……救救女兒啊,溫柔鄉的惡事是雲起昊做下的,跟女兒沒有關係!”
“大膽,見到皇上還不下跪!”
喬敢此刻的心情沒有人能理解,為什麼他生養的,不是白眼兒狼,就是蠢貨!
喬十八娘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朝堂上,有皇帝,和滿朝的大臣!
腿一軟就跪了下來,衝著楚羿磕頭:“小婦人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小婦人是冤枉的,雲起昊的事情小婦人都不知道!”
原來這就是還未出嫁就跟雲起昊有了首尾的喬十八娘啊!
朝堂上的人一個個的心思就開始活泛起來,大家不由得想,這溫柔鄉是喬世傑的,可是背黑鍋的卻是雲起昊……
這麼說來,喬家肯讓閨女去當妾……原來是在這裡等著的!
不過大家都學聰明瞭,這回就沒有人再吭聲了。
雲起昊跪在一旁,從喬十八孃的聲音響起之時就看向了她。
剛開始,他還心急,想著怎麼樣幫喬十八娘辯解一番。
可是聽到喬十八孃的急於撇清自己的話,他忽然就有些失望。
是,這件事是跟她沒關係,可是她……竟然認定這件事就是自己做下的。
內心感情豐富的雲起昊受到了嚴重的打擊,這打擊已然讓他忘記了嘴巴上的疼痛。
除了他,那兩個掌櫃早已嚇傻,他們是喬世傑的死忠,自然是知道喬世傑才是他們真正的東家。
可是這樣的契約他們沒有見過啊!
兩人有種見鬼的感覺,同時……深刻的意識到……完了!
一切都完了。
“休要喧譁!”侯鵬飛厲聲呵斥,喬十八娘嚇了一跳,她忙看向喬敢,可是喬敢並沒有給她任何一個眼神。
喬敢已經知道,他兒子栽了!
他想著,他不能再掉進楚羿的圈套裡,要保住兒子,首先要保住自己!
這個時候,喬敢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兒子,已經在遼東讓謹哥兒給斬了!
幾個內侍熟門熟路的跑去取了喬十八孃的手印,然後把雲起昊的契約上也撒上那樣的粉末,將多餘的粉末抖落掉之後,自然就露出了一些手紋。
侯鵬飛對比之後,就拱手對楚羿道:“皇上,這兩張茶葉契約上,除了有云起昊的手紋,還有喬十八娘以及這兩個掌櫃的手紋!
臣以為,這兩張契約,有問題!”
喬十八娘尖聲叫道:“不是我,我不知道,不是我!”
來福皺眉:“放肆,喧譁朝堂,掌嘴!”
立刻就有內侍上去打她的嘴,直到將她的嘴打得血肉模糊。
喬十八娘驚恐地癱倒在地,嘴巴上火辣辣的疼,可她再不敢亂吼半分。
侯鵬飛走到雲起昊的身邊,問他:“雲起昊,我來問你,你的印鑑是放在什麼地方的?
可有他人用過?
你又在空白的契紙上按手印沒有?”
雲起昊艱難地張口道:“回稟大人,我的印鑑是放在書房的小盒子裡,等閒外人是拿不到的,至於手印……”
這時,雲起昊忽然瞪大了眼睛,他想起了那天,他跟喬十八娘在書房胡來的場景,後來他醒了,發現大拇指有些紅色的印記。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