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慶,你沒良心!”張氏虛弱的哭道。
雲起慶頓足,他背對著張氏,閉上眼睛,痛苦的深呼吸著。
“說得好!”他慘笑道。
“我這樣做是沒良心,你在背後非議皇后娘娘難道就是有良心了?
你忘記了咱們以前沒成親,在槐樹村時過的什麼日子了?
還是好日子過久了,你就不知足了?
還有二弟一家,家都分了,且不說二弟兩口子處處尊重你,就是二弟一家跟我們老死不相往來又如何?
我們是兩家人,承毅能做太子伴讀,是承毅的本事!
就為這個,你就怨上了,恨上了。
我記得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你……捫心想想吧!”
接著,他又道:“你放心,是我的錯,我承擔責任,雲家的規矩擺在這裡,我不會納妾!
至於你,想怎麼樣就什麼樣吧,我也累了,話也跟你說得夠多了,不想再說了。”
說完,雲起慶就不再管張氏,直徑出去了。
不過,他在外院兒歇下之前,還是派人去看了張氏,聽說張氏自己吃了粥喝了藥,雲起慶這才放心。
他之前跟張氏說的話,也是激將她。
看來是起作用了。
“老爺,二老爺來了!”雲起慶剛想歇下,就有人來稟報。
“大哥,我來找你喝點兒!”
雲起祥拎著一個酒罈子就跟著進來了,他大哥這事兒……雲起祥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唯有陪他喝點兒酒了。
“坐吧!”雲起慶把桌上的燈點亮,又吩咐人把屋裡的其他燈都點亮,發黃的燈光把雲起慶映照得更憔悴了。
兩個人用茶杯當酒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了起來。
“哥,我覺得你是不是被那個祁氏給算計了?”兩杯酒下肚,起祥就起了話頭子。
起慶苦笑著搖頭:“我又不是爛醉如泥,那事兒若是我不想,也成不了,到底是我的錯。”
“哥,我知道你心裡苦,若不然也不會……來,喝酒!”
張氏做的事兒,起祥是全知道了,這也是張氏出事兒,起慶什麼都不敢瞞著,都跟爹孃和他說了。
“這事兒,不怪你!”
“怎麼能不怪我呢,老婆不懂事就教導,我跑出去醉酒,還縱著自己睡了人家姑娘……
是我混蛋。”
“哥,你想過和離沒有?”起祥想了想就問,這人心變了,要再掰正過來就難了。
起慶道:“沒有。”就這樣張氏就想尋死,若他真要和離,張氏就真沒活頭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嫂子她到底是幾個孩子的母親。
罷了,就讓她在家養著身子吧,家裡的事情,幾個孩子的事情就不讓她管了。”
“可是大哥,你想過沒有,輝哥兒再過一兩年就該說親了。
時間過得也快,輝哥兒說親之後,就該澤哥兒和旭哥兒,若是大嫂一直這個樣子,幾個孩子的婚事怎麼辦?”
孩子的婚事最好是父母操持,若不然,嫁娶得好還好說,若是不好,幫忙的人還會被落得埋怨。
關鍵是,父母年紀大了,姐姐每天在宮裡又忙得很,總不能孩子有爹有娘還要父母和姐姐兄弟來幫著相看吧?
聞言,起慶就覺得是個事兒。
可就張氏現在的狀態,他也不放心讓張氏出門應酬,給孩子相看。
“等你大嫂養好了身子再說吧。”起慶無奈的道,“輝哥說要考上舉人再說親,還早呢!”
“你心裡有成算就成!這事兒你也別往心裡去,外頭的男人娶妾的多了,你沒有對不住嫂子的地方。
大嫂不靠譜,你可不能再垮了,要不然幾個孩子該咋辦?”
“嗯,我知道!”起慶喝了口酒,悶悶的道,他自然是不能倒的。
兄弟兩個又說了一會子話,兩個後來都喝多了,起祥就沒回家,跟起慶睡一張床,像小時候似的。
兩個人窩在一起說了很多小時候的事兒,感概著,往常就是吃片肉都是奢望,那裡能想到現在竟然能有這麼大一份家業。
起慶第二天一早就回了主院,讓人把早膳擺在住院,為了孩子,為了那些年的夫妻情分,他非常想把夫妻關係修復回來。
張氏對他還是沒有好臉色,不過她要用飯,也要吃藥,有了求生的意志。
起慶想了想,還是親自去了一趟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