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的孩子沒了,也如黃舒靜的願,傷了身子,不能再生育。
大夫瞧了喬氏吃的東西,發現安胎藥裡有紅花,而且量大。
於是,梅府就開始查這個紅花的來歷。
卻查到毛氏的頭上。
就只有她買了紅花。
毛氏自然是不認的,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毛氏百口莫辯。
梅威遷怒黃舒靜:“毛嬤嬤是你院子裡的人!”
黃舒靜冷笑:“你們梅家欺人太甚,從早上的燕窩粥,到晚上的安胎藥。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針對我。
梅威,你也不用給我扣屎盆子,想休了我,就拿休書來。
你自己的奶嬤嬤乾的事情,你往我身上推……
那好啊,報官,上衙門說理。
往日的樁樁件件,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了,咱們也去衙門掰扯開。”
梅威被黃舒靜的氣勢給震懾住了,他完全沒想到以前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黃舒靜,竟然敢跟他叫板。
可他現在今非昔比,前途似錦,可不敢由著黃氏鬧騰。
他拿捏黃氏的把柄,事實上也不敢拿出來。
一旦拿出來,他的名聲和前途也就毀了。
梅威氣得拂袖而去,到底沒敢把黃舒靜怎麼樣。
梅威去了喬氏那裡,看著虛弱的喬氏,梅威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其實非常期待這個孩子,有了這個孩子,他算是跟侯府真正的栓在一起了。
“十七娘……”
喬十七娘蒼白著臉,一瞬不瞬地盯著梅威:“相公,是誰?是誰害了我們的孩子?”
梅威心裡也難受,他低聲道:“是毛嬤嬤……人我已經讓打死了,她的家人我也發賣了。
十七娘,你好好養身子,至於孩子,咱們還會有的。”
喬十七娘已經逼迫大夫跟她說了真話,她這次傷了身子,能撿回一條命就算是不錯了。
孩子,想也別想。
“相公,我不可能有孩子了。”
梅威聞言訕訕的:“那……我收用一個通房,她生了孩子之後,大人發賣,孩子就抱在你膝下養著。”
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橋十七娘聽了他的話,果然情緒就穩定多了。
“相公去書房歇著吧……”
梅威見她精神不好,就起身了:“你好生將養,需要什麼就只管開口。”
等梅威走了之後,喬氏的眼中就迸射出了兇光。
“我本來想著,先不動她,等著我生下兒子再說。
考慮到梅府的臉面,想著關著門解決這件事就成了。
可是她偏生要找死!
芙蓉,把那件事去給我辦了,立刻!”
“是……姑娘。”
喬氏帶來的人,都不會喊她二夫人,還是照著她閨閣裡的稱呼來的。
畢竟二房,很是丟人。
過了兩天,梅威的心情再不好,還是陪著黃舒靜去了崔府。
文安候世子新添的姑娘滿月,這可是正經的連襟。
人就是這樣,兇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一旦黃舒靜豁出去了,就輪到梅威杵她了。
畢竟黃舒靜是梅進的生母,梅威腦子再有屎,也不可能將那張畫拿出來。
當然,黃舒靜敢橫,也是仗著梅進是梅威現目前為止唯一的孩子。
還是嫡子。
“夫君打算什麼時候給我請誥命?”馬車上,黃舒靜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沒有誥命,您臉上也無光不是,進哥兒以後懂事了,也會覺得沒面子。
還是說,夫君想給妹妹請封誥命?
我可提醒夫君一句,皇后娘娘是最見不得男人一心二意的了。
沒到底嫡妻沒有誥命反倒跟平妻請的。”
梅威心裡火大,但想著這是去文安侯府,文安候崔名學又是閣老,皇帝的寵臣。
到底還是將火氣壓下了。
“我過些天就遞摺子,十七娘現在這個樣子……我再給你請誥命,恐喬家不高興。
你也知道,我這兵部的官兒是怎麼來的。”
言下之意,他的官兒是靠著喬家來的,黃家並沒有出半分力。
黃舒靜冷笑一聲:“那我就等著夫君的好訊息了,這件事,我姐姐都問了好幾次了。
我姐夫說,是不是你有什麼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