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敢跟梅威父子把事情敲定了,就把他們打發走了。
之後就找來自己的老婆,跟她說了自己的打算:“……只能將錯就錯了,培養一個根基淺薄的進士對侯府也是有利的。
你這邊兒好生勸一勸十七娘,她嫁過去是當平妻,雖說比嫡妻差上一籌,但好歹不是妾,是妻,孩子也能喊她母親。
而且有侯府在後頭站著,她還能治不住家裡那位嫡妻?
至於嫁妝,就按照家裡嫡出姑娘的份例。
我們侯府武將出生,需要朝堂上有我們的人,隨時看著,聽著。”
他和喬世傑這下都在邊關,朝堂上連個聽音兒的都沒有。
他老婆不屑道:“可他是新科進士,就算咱們幫著給選個好官兒,不過也是六品,那裡又進的了朝堂?”
“糊塗!”喬敢怒斥:“你一個婦人家懂什麼?就是六品,也能知道不少事兒,再者,我打算把他弄進兵部。
我警告你,可不能出什麼么蛾子,這個棋子培養起來,對本候,對世傑是有大用處的。”
“放心,我會辦好的。”一聽到事關兒子,這當孃的心裡那點兒不甘不願頓時就消散一空。
喬十七娘一個是迫於父親的壓力,另外一個是她心裡思慕雲承恩。
哪個少女不懷春,事實上她自從見到過一眼雲承恩之後心裡就留了他的影子。
後來從她姨娘那裡知道父親有打算在她和十八娘十九娘之間挑選一個……她就動了手腳,藉著十九孃的手給十八娘下藥讓十八娘臉上起疹子。
然後又不小心在十八娘面前說漏嘴,說好像瞧見十九孃的丫鬟碰過她的燕窩粥。
這下子十八娘懷恨在心,趁著十九娘來探病的時候就撓花了她的臉。
最終,人選自然落到了她頭上。
原本她以為自己成功了,暗自高興,雲承恩的娘可是皇后面前的紅人,雲府又富庶。
關鍵是,只要她進了雲家的門,侯府就能給她一大筆嫁妝,這可比嫁給一個勳貴人家的庶子要強上很多。
沒什麼比自己手中捏著大筆的嫁妝更重要了。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奪了她清白的人竟會是一個小官兒的兒子。
雖說是新科進士……可一個毫無根基的人能有什麼前程?
她等於是要去給一個七品芝麻官兒當妾!
十七娘自事發之後就一直哭,眼睛哭腫了,聲音也沙啞了。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不敢,下不了手。
最終還是嫡母來跟她說了喬敢的打算,十七娘才平復下來。
平妻……雖然不盡如意,但也是最好的結果了。
“……你不要胡思亂想,趕緊跟你姨娘準備起來,等梅家上門提親。
你父親說了,等你們成了親,侯府就會栽培梅威。
至於他的嫡子和正妻。
以你的手段,不愁治不住。”
“母親……”本來橋十七娘聽了她說的話就舒坦了些,可是再聽到‘手段’二字,心裡就咯噔一下。
“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裝,十九娘和十八孃的事情你心裡明鏡兒似的。
你爹最終屬意你,也是瞧上了你有幾分手段。
咱們侯府正是用人的時候,你嫁過去該怎麼做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橋十七娘聞言一凜,忙跪下來跟嫡母磕頭,也不敢再有半分的狡辯了。
“母親放心……女兒知曉了。”
因著有這樣一檔子事兒,雲承恩就不願意在喬家呆了。
喬世清也沒有挽留,索性什麼也不管了,跟吳力平兩個人送雲承恩,也出了喬家。
三人乾脆找了一家茶樓,要了個雅間坐下來說話。
“老大,對不起!”喬世清以茶代酒,單膝跪地跟雲承恩賠罪,其實他已經羞愧得無顏見雲承恩了,可再沒臉,他也得跟著來,是他們喬家算計自己的好兄弟,他得賠禮道歉。
雲承恩忙去扶他:“這事兒跟你沒關係!”就憑他在門外聽到喬世清幫他辯解的話……就知道自己這朋友在最怕的老爹面前維護自己,不知用了多大的勇氣。
吳力平也道:“是啊,跟你有啥關係,又不是你做下的。”
喬世清面色羞愧的搖頭:“可我是喬家人,他們不要臉,不認賬,可是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不道歉我心裡過不去。”
吳力平知道喬世清心裡的無奈,也就勸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