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才將他們送走,黨華和黃蕭自然要將訊息送出去。
而這五天,熊淑芬等人竟然安排兩人睡大通鋪,白天跟著其他孩子一起幹半天活兒,念半天書。
兩個人也乘機跟其他孩子套了話,發現這些孩子並不知道孤兒院有貓膩。
這就有意思了。
到了要被送走的那天,兩個人果然被單獨叫了出去。
“有人說是你們的伯父,找到這裡來了,你們跟我來認一認。”
有親人來找,若是人不回來了,就是親人帶走了。
難怪這些孩子並不知道里面有貓膩呢。
“你們現在這裡等一等,喝點兒唐水,我去給你們叫人去。”
“好,謝謝熊嬤嬤。”
“這孩子,真有禮,這糖水是蜂蜜兌的,可好喝了,喝吧。”
熊淑芬出門的時候又提醒兩人喝糖水,不過她倒是沒有守著他們喝,畢竟熊淑芬幹這種事兒幹太多了,在她眼中,沒有孩子能抵抗唐水的誘惑。
再者,來了這兒了,難道還能逃脫他們的手掌心不成?
等她再次回來,果然是帶人來了。
一個男人扒拉了下黨華和黃蕭的臉,就嘿嘿的笑了起來:“嘿,還真是好顏色!”
另外一個男人色眯眯的吞著口水道:“熊婆子,你這次可賺不少啊,這樣的貨色,價錢可不會便宜了。”
熊淑芬晃悠著大胸脯子,去撞這男人的手臂:“回頭請你們喝酒,可別說這酸話。
對了,這次東家為啥要等幾天?
可白費了我多少錢糧。”
“東家讓人弄了一批好貨色,好像要送外頭去……啥你的錢糧,明明是朝廷的錢糧。”
“你懂啥,朝廷的錢糧,摳下來不就是老孃的麼!哎呦喂,咱們東家這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你這生意賺這麼多,還稀罕幾個口糧錢,熊老婆子,你摳這些錢,是想招漢子?”
熊淑芬媚眼一拋:“就是想,咋的?你來?”
男人抖了抖,離她遠了點兒,然後將兩個孩子套上麻袋擋著就走。
“可不能耽誤了東家的事兒。”
熊淑芬恨恨的唾了一口:“呸,不要臉的東西,老孃還看不上你褲襠的半錢鼻涕玩意兒呢!”
黃蕭和黨華被扛走了,然後放進馬車裡,連夜被送了出去。
謹哥兒這邊兒就派人跟著,保護兩個人的安全。
“你們要看好了他們兩個,一切以安全為重,實在不行就將他們先救出來。”
“是!殿下。”
謹哥兒派出去的人有密諜司的,也有尖刀營的,並兩個他自己的侍衛。
他著實沒有想到黨華和黃蕭會被送走,這下,他們那邊兒的事情自己就管不了了,只能讓他們見機行事。
接下來,謹哥兒就跟著毅哥兒他們在外頭溜達,去打聽這些年犯事兒的人,都犯了些什麼事兒,犯事兒的人都是誰。
結果,就讓他發現,自從林樹榮當了縣令以來,婦女殺夫案、通姦案、還有小姑娘因為芝麻大的小事兒殘殺兄弟姐妹的案子等等有十多起。
謹哥兒心底頓時就覺得不對,晚間跟言嘯說了之後,言嘯也覺得不對頭,於是,謹哥兒就派人夜探縣衙,偷出這些案子的卷宗。
卷宗偷出來之後,他們連夜卷抄了,第二天夜裡,再悄悄的將這些卷宗送回衙門。
謹哥兒他們把卷宗仔細看了,就將這些人的名字年歲包括住的的地方卷抄下來,接著幾個孩子就開始去這些人家附近打聽。
幾天之後,他們把打聽的內容歸納出來,結果這些女犯除了兩個年歲上了四五十,一個是跟人吵架失手把人給殺了,另外一個是妯娌不合,給人下了老鼠藥。
其他的案子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人美,不管年歲大小,都漂亮。
謹哥兒氣得拿拳頭砸了桌子:“畜生,他才當了三年縣令!”
大漢的官員都是三年一任,任期滿了,要不然就是連任,要不然就是高升調任。
毅哥兒也道:“我恨不得立刻就殺了他。”
言嘯在一旁勸道:“雖說我們的推理很有道理,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咱們就沒有辦法定林樹榮的罪。
為今之計,咱們只能繼續查,既然咱們已經撕開了他偽善面具的一角,那我相信,咱們一定能找到他作惡的證據。”
謹哥兒點點頭:“嗯,多謝先生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