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謹哥兒懷疑忠勇侯府有別的進項。
但是楚羿還是提醒他:“你可別忘了,武安侯父子的戰利品可是不少!
軍中的規矩,戰勝之後的戰利品五成歸國庫,五成用來將士們瓜分。”
在前朝,是規定戰利品必須全部歸國庫,可是這條規定形同虛設。
所以,大漢建國之後,楚羿索性大方的頒佈了戰利品分配的辦法。
把潛規則挑明瞭之後,反倒歸入國庫的戰利品倒是多了起來。
謹哥兒還真沒想過這麼多,雲嬌道:“我們是皇家人,手中握著生殺予奪之權,正是因為如此,我們對每件事都不能先入為主的去下結論。
杜鵑這件事情上,你沒有偏聽偏信,而決定先調查清楚再說這是對的。”
謹哥兒很是嚴肅的道:“嗯,娘,我記住了。”
楚羿問謹哥兒:“那你準備怎麼做?”
謹哥兒道:“自然是想調查清楚,但是又不知道應該派誰去。”
楚羿又問他:“你想不想去?”
謹哥兒聞言眼睛一亮,興奮極了:“真的可以嗎?”
楚羿笑道:“你是我兒子,是太子,這大漢的每一寸土地將來都是你的,你說可以嗎?”
謹哥兒高興地跳了起來:“謝謝爹!謝謝娘!”
“你下去準備吧,這次將毅哥兒他們四個也帶去,微服私訪吧,也看看下面有沒有人官官相護。”
“是,爹!”
“讓你言叔叔陪你們去,你們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問他。”
言嘯是戶部尚書,隨便挑一個錯處罰他閉門思過一個月沒人能看出端倪。
刑部尚書還在朝堂上蹦躂呢,誰會想到戶部尚書跑去查案去。
第二天,楚羿上朝的時候果真挑了一個錯罰言嘯閉門思過。
楚羿說的事兒根本就是莫須有的事兒,言嘯心裡奇怪,不知道楚羿為何忽然發作他。
朝堂上有跟言嘯不對付的,一個個開心極了。
恨不得敲起鑼來打起鼓的奔走相告了。
言嘯這個人,很獨,他只忠於帝后,做事情絕對不會給任何人臉面,所以,他在朝中的人緣並不好。
等到晚上,他見到忽然出現在府上的楚羿,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
他們家皇帝穿了一身的夜行衣,跟強盜似的。
“口水流下來了。”楚羿直徑走到書房的主位坐了,對下巴都掉下來的言嘯道。
言嘯這才跟了上去:“我就知道有事兒,正嘀咕呢,您就來了。”
楚羿冷笑:“你膽兒肥啊,竟敢揣測聖意!”
言嘯摸了摸鼻子:“任誰被莫名其妙的安一個罪名,再罰一年俸祿加閉門思過也想不通吧。
皇上,您這是有啥見不得人的事兒要吩咐微臣去主要。”
楚羿掃了他一眼:“還真有見不得人的事兒,這次,你陪著謹哥兒他們微服出巡遼東邊境,重點查喬世傑……”
楚羿將所有的事情簡略的跟他說了一遍,又拿了一個令牌給他,告訴他了接頭訊號和地點。
“阿武手中掌握了一些線索,你知道就成了,讓幾個孩子自己去查,你在一旁瞧著他們,他們不問,你就不說,可以教導他們查案子的方法,剩下的……只在一旁瞧著他們不出岔子就成。”
“多謝皇上!皇上放心,臣就是把老命搭上也要把這趟差事辦好了。”
這次可是帶著自己的兒子,多好的一次歷練的機會!
皇上這是動了動武安侯的心思,讓太子來做這件事,無非就是增加太子的資歷。
那麼,自己的兒子跟著太子,同樣在積攢從政的資歷。
要出遠門,家裡自然是要交代的,好在皇上命他閉門思過,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來找他,就是找他家裡也有理由打發。
而石氏那裡,言嘯只說要跟兒子出去一個月,這事關兒子的前程,讓石氏在家閉門謝客,誰來了也不見。
省得言語間洩露了訊息,讓他和兒子功虧一簣,言家的前程就毀了。
言嘯說得嚴重,石氏自然不敢有半分馬虎。
半個月之後,言嘯等人就混在商隊裡,踏上了去遼東的路。
第一次離開父母自己出遠門,謹哥兒還是很興奮的。
一路上不同的風土人情都讓他覺得很新鮮,不過因著惦記著遼東的案子,謹哥兒還是沒有在路上多做停留,打算回京的時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