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陳慕白無疑了。”楚羿道,易容成他的死士身上裝著攝像頭,所以,陳慕白的樣子他們看得非常清楚。
“只有陳慕白,才能一眼看穿死士的偽裝。”楚羿又補充道,不得不說,他們的這個敵人對他們的瞭解真的非常深刻。
“走吧。”雲嬌道,此番不可避免,那就沒有拖下去的必要了。
大雪紛飛,如柳絮飄揚。
雲嬌腳下的羊皮靴子踩在雪地上,嘰嘰嘎嘎的響著。
積雪已經能沒到人的腳腕處,她一身紅衣,被一襲雪青色衣袍的楚羿牽著,並肩走在雪中。
男的俊女的俏,並肩在雪地漫步的樣子就像是一幅美麗的畫卷,也不知是兩人為山川增添了顏色,還是山川襯托了兩人的風姿。
楚羿撐傘為她擋去風雪,而他自己則一般的身子都在傘外。
很快,他的肩頭就落滿了雪。
陳慕白透過院門,遠遠的看著,心裡想著,若是雲嬌身側的那個男人是他就好了。
他想她。
想到無法自拔。
每時每刻都在想。
想親吻她的唇,想狠狠的佔有她,想將她的囚禁起來……讓她的世界只有自己。
他可以什麼都不要。
他可以什麼都拋下。
只要雲嬌。
只要她……
腦海中全是她的一顰一笑,甚至是她那雙充滿恨意的眼。
在島上的日子,雖說處處透著欺騙,也是他陳慕白這輩子最為溫馨美好的日子,最幸福開心的日子。
恨也是一種強烈的感情……得不到愛,那就刻骨銘心的恨意好了。
這樣,我陳慕白就會永遠在你心中,在你的腦子裡……揮之不去。
兩人就這樣在他的注視中走到了濟慈院門口,守在門口的人要去搜兩人的身,楚羿兩腳就將人踹飛:“滾!”
兩人重重墜落在雪地上,張嘴就吐出一口鮮血來。
楚羿這兩腿,是用了內勁的。
他怎麼能讓這些人去碰嬌兒?
陳慕白坐在院子裡,他的頭頂,是一把巨大的油紙傘,油紙傘插在地上刻了龍紋的石墩上,傘柄亦是雕滿了花紋。
紅色的傘在雪天非常的醒目,更是映襯得傘下的陳慕白膚色慘白,虛弱得不禁風雪。
他笑了,笑得溫良無害,就像蒲公英的花,隨時能消散在這份雪中。
“到底是來了。”陳慕白的目光掠過楚羿,就停留在雲嬌的身上。
她看自己的目光,果然是厭惡的。
厭惡好啊,證明自己在她心裡是有分量的。
他捨不得挪開目光。
“你嫁給我,我讓楚羿將柳氏帶走。”
陳慕白不繞圈子,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雲嬌聞言,握著楚羿的手緊了緊。
“我怎麼知道柳氏在這裡?還有,我怎麼知道我留下,楚羿能不能安全走出這裡?”
“嬌兒……”見雲嬌這麼說,楚羿就垮下了臉。
陳慕白笑道:“楚羿,我真的很震驚,你竟然將嬌兒給帶來了,你不是愛她深入骨髓麼?
又如何能捨得讓她來跟你赴險,甚至,用她來換取你自己的命?”
“與你何干?”楚羿側身站在雲嬌身前,企圖擋住陳慕白的視線。
陳慕白譏諷道:“惺惺作態!都願意將雲嬌拱手相送,這個時候還想著擋著她,不讓我看她。
楚羿……”
他饒有深意的看向楚羿,唇角勾起:“讓我想想,你們夫妻是在拖延時間,想將這個濟慈院的孩子們都救出去之後,再跟我算賬對吧?”
楚羿和雲嬌對視一眼,都不說話,神色卻是陰沉的厲害。
陳慕白心裡舒坦極了,能讓楚羿吃癟,這本身就是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當他是傻子麼?
楚羿和雲嬌沒有萬全的計策,能誰都不帶就敢闖進濟慈院?
明知道他不會不在濟慈院有所部署。
“叮鈴鈴……”陳慕白拿起腿上的搖鈴搖了搖,就見孩子們被繩子綁成了串兒,由人押著出來,遠遠而的站在濟慈院的曬壩上。
不少人身上都掛著火藥炸彈,或者是霹靂彈。
陳慕白的死士舉著火把,隨時準備著點燃引線。
孩子們小聲的噘泣著,沒有人敢大聲哭出來。
“看見沒有,前面的那兩